顧錦知脫口而出:“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所以你……”
“不要被我的外表騙了。”江漓驀然打斷顧錦知的話,面色如霜,語氣利如刀鋒:“王爺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什麼人,那你知道我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嗎?我曾與王爺品談過善惡,王爺說我是善。”
江漓眼角閃過一道冷笑:“敢問一個殺人無數,滿手鮮血之人,是善者嗎?我殘害的生命不下百人,他們的鮮血積累起來,足夠王爺沐浴半年了。”
顧錦知隱在寬大袖袍中的手不由得攥緊。
“像我這樣的冷血狂徒,王爺還如此待我,不覺得虧嗎?”
顧錦知的心臟好像被什麼不軟不硬的東西硌了一下:“本王早就說過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做過什麼事,本王對你好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什麼虧不虧,也沒有什麼欠不欠。”
江漓轉過頭去,夕陽餘暉灑在他白如春雪的面容上,他眼角的冷笑加深,不知是在諷刺顧錦知,還是在嘲諷自己:“有夠傻的。”
“本王本來就不聰明。”顧錦知欣然接受,被人說笨,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江漓不理他。顧錦知又正色起來,嚴肅的掰過江漓肩膀,語氣異常堅定:“你說你殺人無數,可有殘害無辜啊?據本王所知,死在你劍下的人都是逐暉的成員。你殺他們是為了報家仇,天經地義,有什麼誰對誰錯的?難道他們屠殺江府滿門就是對的?他們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顧錦知的視線太過灼熱,彷彿能透過肌膚直達江漓那顆被冰封多年的心臟。
“還有,你說是冷血狂徒,你雙手染血,把自己描繪的一團漆黑。”顧錦知死盯著江漓逃避的雙瞳:“那本王問你,你可會加害本王?”
這個問題讓江漓明顯一愣。
雖然江漓只是匆匆看了顧錦知一眼,並未回答。但顧錦知已經得到了答案,一時間忍不住,雙眼中流露出無盡柔情:“漓兒,聽好了。哪怕你殺遍天下人,哪怕你被天下公認為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徒,哪怕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心腸。但是,只要你對本王心存不忍,只要你心中有本王,只要你的那顆心因為本王而稍微有一點點溫度,那對於本王來說就足夠了。本王就是這般自私自利,冷血無情。若死後有報應,你上天堂,本王跟你,你下地獄,本王陪你。”
江漓的心口一疼,不知是喜是悲,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感觸。他那顆早已結冰的心,被這位王爺放入鍋中冷水慢慢的煮。水溫變熱,敷在心臟表面的冰碴融化了,心臟開始重新跳動,重新活血。水溫越來越熱,心臟也越來越燙。
“究竟為何?”他情不自禁的問出這句話,本沒指望顧錦知能回答。卻不料,顧錦知溫暖的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緩緩移到脊背,順勢將他攬在了懷裡。
“總有那麼一個人,只需一眼,便萬年。”
江漓渾身一顫。
原來這句話,是他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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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珒為白月光入魔道,殺人無數,千夫所指。最後卻被白月光出賣,魂飛魄散。
那一刻他追悔莫及,在緊要關頭,是死對頭師兄替他擋下致命一擊,神形俱滅。
在他被天下人討伐之時,也是師兄不顧一切的維護他。
有幸重生,白珒下決心痛改前非,他再也不跟師兄作對了,他要好好的愛護師兄。
江暮雨有點蒙,怎麼一覺醒來師弟突然性情大變,莫不是恨他恨得走火入魔了?
有點高冷有點傲嬌不要太美的師兄受VS有點軟呆有點妖孽不要太粘人的師弟攻
江暮雨(受)X白珒(攻)
主受,甜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