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起身,恭敬的一拜:“是,鍾爺放心。”
“鬱臺哥,這是王爺的藥膳。”丫鬟將兩個食盒遞給鬱臺:“另一份是王爺特意吩咐,煮給江公子的參湯,你可得趁熱送過去。”
鬱臺無奈的笑道:“王爺都吩咐了,要我先給江公子送參湯,後給他送藥,還要我腳程快點,省得路上冷了參湯。”
“王爺待江公子那樣好,你可得機靈著點。”丫鬟曖昧的笑著說:“咱們的殿下啊,寧願自己喝冷茶冷藥,都不願讓江公子的湯涼一點點。”
鬱臺倚在門框上,唉聲嘆氣道:“可憐我在這兒大雪天兩頭跑。”
“你就嘚瑟吧。”丫鬟笑罵:“王爺信任你,讓你一手照料江公子的衣食起居,你心裡美得很呢,少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這王府中多少人惦記去侍候那位仙姿超塵的江公子,你要不樂意,遲早換人。”
“哎,不帶搶的哈。”鬱臺故作惱怒,惹得伙房眾人捧腹大笑。
“行了行了,別貧嘴了。”一個粗使婆子捧著柴火往火爐裡送,朝外頭瞭望一眼,不耐煩的說:“這小荷怎麼這麼慢,叫她提桶水過來還要這麼久,掉井裡了?”
話音剛落,小荷雙手提著水桶回來,一路搖搖晃晃,清水濺的到處都是,等交到婆子手裡,整桶水就只剩下一半了,看的婆子不勝其煩。
“小荷身體剛好,婆婆就體諒一下吧。”鬱臺隨口求了句情,他到底也是王爺身邊的親信,那粗使婆子怎麼也不敢得罪的,點頭陪著笑,命小荷再去提一桶過來。
“是是是,您別生氣。”小荷弱弱的道歉,餘光撇著提起食盒離開的鬱臺,自己忙拎著水桶跟上去。
“鬱臺哥,鬱臺哥。”小荷離著老遠大叫。鬱臺駐足,轉身,小荷跑到他跟前氣喘吁吁的道:“謝謝你幫我,不然我鐵定又該捱罵了。”
“沒關係,小事兒一樁。”
“鬱臺哥跟王爺很久了嗎?”
“嗯,我五歲的時候就跟在王爺身邊了。”鬱臺望天數數道:“算起來得快二十年了吧。”
“這麼久,王爺對你肯定好。”
“不光是我,王爺對誰都好。”
“舒王殿下心地純善,是個仁義君子。”
“你這小丫鬟倒挺會說話。”鬱臺笑了下,面色又突轉憂愁:“只可惜,上天沒給他一副好的身體。”
小荷心中微動,眸中閃過一縷迫切的光:“是啊,說起體弱來,奴婢就忽然想到那位江家小公子了,似乎跟王爺一樣,也是身體不好呢。”
鬱檯面露詫異,“你還知道江家公子?”
“鬱臺哥,小荷到底也是京中人。前朝僅聽皇上號令的九樞首領江大人,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大禹的權利滔天,在江湖以及外邦也是名聲響噹噹的角色。他名氣這麼高,他的兒子也備受關注,只是沒想到,江大人.所向披靡,萬夫莫敵。可他的兒子卻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
“誰說不是呢,未免可惜。就因為這點,江大人的那些仇家可沒少幸災樂禍。”鬱臺嘆氣道:“再加上三年前江家的遭遇,先帝駕崩,九樞解散,改朝換代,前塵已過了。”
“那位江家小公子也死了嗎?”
“肯定的啊!”鬱臺道:“歹人闖府,殺死府兵無數,家眷僕人皆無活口。若是當真是江大人的仇家所謂,那身為江大人唯一的獨子,難道不是首當其衝?落了誰都不能落下他啊!再說了,他身體贏弱無力,怎麼也逃不過那般殘忍的誅殺。”
“這倒是哈。”
“不過……”鬱臺環視左右,故意將氣氛薰染的詭異離奇:“我聽京兆衙門當差的扯皮說,他們陳列了江宅內所有的屍體,倒是發現幾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符合那位江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