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讓人把漢陽的市場全部劃分好,就像高郵一樣,建立各式工廠,讓貧困百姓能找著工作。
至於漢陽的那些大官和大戶,林淵讓楊少偉處理去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空出手來,專注在民生在。
漢陽經濟並不差,朝堂雖然烏煙瘴氣的,但市場還在,百姓們不算過得好,但畢竟是在天完的首都,也不算太差。
可漢陽以外的地方,縣區村鎮就不一樣了,天高皇帝遠,當地的官員就是土皇帝,哪怕是個村正,也能作威作福。
尤銘準備動的就是周邊的村鎮,村鎮改了,慢慢就會影響城市。
李家村處於山腳下,這裡人就靠種地和打獵維生,但這裡的地不肥,以前朝廷管著的時候,他們自己種著地,打著獵,卻根本過不了日子,每家每戶生了孩子,留在身邊養的只有一兩個。
而別的孩子則是被賣走,賣走了,家裡能那筆錢,吃幾頓飽飯,那孩子也有機會活下去。
李二就是李家村的一個普通村民,他家沒有地,幾代人前就是獵戶,如今還是獵戶,可一代代下來,山上的獵物也慢慢變少了,雖說餓不死,可日子也好到哪裡去。
如今他們上頭又換人了,聽說是南王,他們一輩子都沒怎麼出過這個小山村,自然不知道南王是誰,又有什麼事蹟。
日子好像也沒變。
頭頂的人換不換也沒什麼關係。
“李二,上頭來人了。”鄉親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家門口,“讓咱們全都過去,一個都不能少,你家也快點去,別讓人等急了。”
李二趕去的時候把家裡人都帶上了,他爹孃,媳婦,還有三個孩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過去幹什麼。
他媳婦走在他後頭,小心翼翼地問:“當家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李二也不知道,但還是安撫著說:“應該沒啥事,你別怕,要是真有啥事,我護著你們跑。”
媳婦不說話了。
可他們心裡都清楚,如果真遇到什麼事,跑是跑不掉的,但他們又不敢不去,就這麼膽戰心驚的走去村頭。
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一群士兵,大約有十多個,每個都拿著武器,看上去窮兇極惡,像是土匪,不少臉上還有傷疤,猙獰極了。
媳婦拉住他的衣裳,全身都在發抖。
李二咬著牙,帶著一家人繼續走過去。
老百姓是樸實的,他們大多數時候只能被動接受,而不能自主選擇。
李家村已經沒有幾個壯年男性了,大多都被徵兵徵走了,一家都只有一個壯年男丁,女人比男人多,老弱病殘也多,他們就是要跑,帶著家小也跑不了,只能老老實實地過去。
李二走進人群之中,一家人緊緊靠在一起,似乎想從對方的身上汲取力量。
“人都到了。”村正對領頭的兵說,他彎著腰,低著頭,滿是溝壑的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當兵地說:“既然人都倒了,那我就說了。”
“現如今,你們都歸南菩薩管了,以後啊,你們也是南菩薩的子民。”
“咱們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徵兵,不過你們要是想參軍也行,直接來找我就成。”
當兵的說話,下頭沒人敢插嘴,村民們抬頭看著他,樸實的臉上盡是茫然。
當兵的繼續說:“南菩薩說了,以後哪幾個村子幹什麼,這都是有要求的,你們這村子要養雞,棚子我們來蓋,雞你們不用花錢,養好了以後我們會過來,按價把抵價的雞抓走。”
“每個村子都要分一個養雞的老手。”當兵的使了個眼色,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年男人連忙朝他們揮揮手,尷尬地笑了笑。
“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