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自己賠少爺兩個,這總行了?
陳柏松這樣一想,就覺得輕鬆多了,他和少爺雖然是主僕關係,但是自幼一起長大,他雖然不敢說自己把少爺當弟弟,但在他眼裡,少爺和弟弟沒什麼區別。
他需要關愛他,支援他,保護他。
這是陳柏松自己給自己劃定的責任。
——
陳柏松帶人回來,林淵一早就從床上爬起來,他有接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陳柏鬆了,他信任陳柏松,這或許跟原主有關,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感情,他認為陳柏松是可信的,所以他才會讓陳柏松離開自己的視線。
一個將軍,帶著那麼多人,他卻從未生疑。
林淵出城迎接,兩人策馬回到府衙。
剛寒暄了幾句,陳柏松就忽然說:“少爺如今有幾個寵婢?”
林淵差點沒聽明白。
陳柏松看著林淵的眼睛,認真道:“寵婢留下無妨,但那些男人……”
“您把他們趕走,您要幾個男人,我送您幾個。”
林淵:“……”
陳柏松吃錯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陳柏松:“那些男人都不行。”
“肯定是想佔少爺便宜。”
“我給少爺抓幾個來。”
“抓來的也不行。”
“算了,我還是自己上。”
第76章076
許鍾從走廊走過,他低著頭,什麼也不敢看,他能聽到鳥鳴,也能聞到花香,但他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切,走路的步伐快極了,好像身後有人在追趕他。
“你做什麼?有鬼追你啊?”站在前方的男人皺眉看著他。
許鐘被嚇得差點跳起來,抬頭看見男人,又連忙低下頭去,聲如蚊蠅:“呂兄。”
呂昭板著臉對他說:“把頭抬起來,你家這麼教你的嗎?”
許鍾臉被羞得通紅,終於抬起了頭。
他長得不錯,眼睛很大,尖下巴,像是一隻小白兔,明明過了弱冠,卻總被人當成是少年,脾氣不大,膽子也不大,在家裡喜歡他的並不多,兄弟們覺得他沒有男子氣概,父母也覺得他與家人不同。
讀書不行,做事也不行,就是論相貌——也不算數一數二。
於是他就被送到林淵身邊來了。
林淵也觀察過,發現這許鍾讀的是酸人分兩種。
第一種就是酸夫子教出來的學生,迂腐老實,幹不了什麼壞事但也幹不了什麼好事,捧著書當金科玉律,書上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絲毫不知道變通。
第二種就是聰明人,他們讀只是工具,不會盡信,也不會不信,這種人要麼是能臣,要麼是佞臣。
但第一種人常見,第二種人難得。
許鍾就是第一種,又說相貌,既沒有英氣,也不像楚麟一樣出塵。
沒有男子漢的勃勃生機,也沒有少年人的天真活潑,他一雙眼睛倒是大,但因為配著尖下巴,又有些小家子氣。
既不會跟人打交道,也不會做實事,是那種生活在現代,肯定是個家裡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