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福清也不能說不走,只能跟著僕從離開。
等賈福清一走,林淵就叫人請來了宋石昭,宋石昭比林淵更像讀書人,如果只看外表的話,誰也想不到宋石昭有造反的膽子,他只要穿上布衣,再戴個文人帽,走在路上就是標準的酸腐書生。
宋石昭也知道朝廷派了人過來,當然也明白林淵現在叫自己來,就是為了解決朝廷使者的問題。
“短時間內不能放他回去。”林淵對宋石昭說,“至少半年內,要叫他留下來,給朝廷的傳信也要讓朝廷覺得我在考慮,而不是從不想歸順朝廷。”
宋石昭摸著自己的下巴,問道:“東家想用拖字訣,朝廷怕沒那麼多耐心。”
林淵:“在我們打下常熟松江以前,還不能完全跟朝廷撕破臉。”
他也不能稱為繼韓山童之後被元朝廷針對的叛軍。
畢竟朝廷的軍隊也不全是無名之輩,脫脫帖木兒就是元朝末期有名的將領。
他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朝廷上。
他的性命,最終是被他效忠的大元朝奪去的。
在林淵的記憶中,脫脫帖木兒似乎是個非常有名的將領,也是難得一見的將才,並且他不僅學習本民族的文化,也學習儒家文化,聽說還很擅長法剛勁有力,有顏真卿的風格,還擅長畫竹子,他因為接受儒家思想,所以也以儒家的標準做人。
並且和張士誠一樣,都是自幼膂力過人。
大約所有的將領都有這個天賦?
林淵記得陳友諒好像也是自幼膂力過人。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他能在史書上留下一點痕跡的話,估計也有人會說他膂力過人。
這叫林淵忽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反正將領們大多都會誇耀自己的力量和智慧。
事實到底如何,史書記載的也不過是流傳下去的而已,其中經過多少人的加工,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宋石昭問道:“這件事我必給東家辦好,不叫東家失望。”
林淵朝他微笑:“交給宋先生,我總是安心的。”
先生是尊稱,至於宋石昭到底有沒有教書,也沒人在意,林淵這麼喊過幾次後,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喊了。
這叫宋石昭覺得很舒服,但他不會表現出來,就在心裡暗爽。
畢竟是朝廷派來的人,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下人們都對賈福清非常恭敬,被帶到給他安排的房間以後,賈福清還在桌上看到了文房四寶,不僅如此,還有給他準備的衣物,這叫賈福清覺得奇怪,他才來一天,又沒有裁縫給他量體,並且就算量了,一天的時間也做不出什麼衣服。
帶他進入房間的中年人低著頭,恭敬地說:“賈大人,您若有事這裡有鈴,您搖鈴就有人應聲。”
賈福清點頭:“這倒方便。”
中年人又說:“這些衣裳都是新做的,不曾有人上身,您若覺得哪裡不合適,便叫裁縫過來收緊便是。”
賈福清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做法,他說道:“即便是收了,也沒有量身的合適。”
中年僕從笑了笑:“賈大人說笑了,我們這邊可不富裕,養不起那麼多裁縫。”
賈福清乾笑了兩聲。
他過來的時候也沒來得及打量外頭是個什麼樣子,對泰州和高郵如今的情形並不清楚。
但依照他的推測來看,林淵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缺少閱歷和經驗,身邊或許有那麼一兩個高人,可短時間不可能讓泰州和高郵的民眾歸心。
可能泰州的高郵的形勢並不像他推測的那麼好。
而此時,街上不少百姓紛紛走出家門,銅鑼被敲響,連正在幹活的人也停下手裡的活,監工的也不像以往看到手下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