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笑他:“毛都沒長齊就開始想女人了?”
那人激動道:“你要不要來試試,看看我長沒長齊?”
“那可不敢試,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幹死了。”
“老大?”他們發現陳柏松一直默不作聲,不由轉頭看向陳柏松。
陳柏松翻了個身,腦子裡有些亂,只說:“先睡,明日再想。”
幾人見陳柏松睡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蓋著被子睡過去。
林淵現在也在和楊子安商量,怎麼把陳柏松留下來,最好叫他手裡的那夥兄弟們全部過來。
楊子安說:“我瞧他們都是身強體壯,別的都好說,就怕有二心。”
林淵明白楊子安的意思,但他也說道:“以後我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若是一直怕人有二心,我們就一直窩在這兒不動彈?這絕不是長久之計。”
楊子安嘆了口氣:“只盼著你那奶哥,還對你有幾分情誼。”
林淵:“盼情誼是沒用的,人心都會變,我想弄一冊軍法出來。”
楊子安:“軍法?”
林淵解釋說:“也不能叫軍法,隨它叫什麼,只要把規矩訂好,一切按規矩行事就好。”
楊子安摸著下巴想到:“這倒可行。”
“就是要花不少時間。”
林淵:“要花的時間自然不少。”
這段時間林淵一直想找機會跟陳柏松聊一聊,把利弊擺到桌面上來說,不管是一拍即合還是一拍兩散,至少能幹淨利落的解決。
但陳柏松卻幾乎天天都看不到人影,林淵打聽了一圈才知道,他帶著自己的人去山上打獵了,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沒有收穫。
林淵只能在莊子裡等他回來。
“回來了!我的天呀!”
“十多隻羊!”
“這是逮著了個羊群?”
“是要走多深才能撞見?”
“羊都死了?”
“有些死了,有些活著。”
林淵站在城門口,很快就看見了陳柏松他們的身影,從小黑點慢慢出現在他的眼前。
陳柏松騎著一匹馬,他身材高大,在馬上更顯武威不凡,頭髮高高束起,因為打獵全身熱氣直冒,扯開了衣襟敞露胸懷,他後頭的人趕著羊群。
這些都是野山羊,從角就能分辨出不是人為馴養的。
陳柏松策馬前行到林淵面前,指著那群野山羊說:“抵我們一行人這幾日的房錢飯錢。”
林淵也沒有拒絕:“那我便收下了。”
陳柏松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點笑容。
“正巧有話跟你說,下來走走?”林淵邀請到。
陳柏松也不推脫,翻身下馬,動作流暢瀟灑,他的胸口還敞著,身上熱汗直冒,林淵都能聞到汗味,好在林淵也算習慣了,倒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來。
兩人並肩而行,林淵比陳柏松稍矮些,他得微微仰頭才看得到陳柏松的全臉。
“你那寨子,最近如何了?”林淵也沒有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先委婉的問了一問。
陳柏松剛剛忘了把馬鞭放下,此時還拿在手上,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山下的百姓已經過不下去了,周邊的流匪和土匪,能打的,全都打過了。”
林淵明白了:“最近不太好過,糧食還夠不夠?”
陳柏松勾起一抹苦笑:“十天半個月的,總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