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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忽然覺得傑弗裡殿下有些可憐:“真是嚴厲啊,您會砍他的腦袋嗎?”
這個問題讓特拉維斯笑出了聲:“你猜猜看?”
看他這輕鬆的樣子,傑弗裡殿下的人頭應該算是保住了。
“真讓人羨慕。”在聽到別人家庭的鬧劇得到了一個好的收場時,黛西在為對方祝福的同時,心情卻變得糟糕了。“我今天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放棄找我父母。”
特拉維斯停住了腳步,他知道,這顯然不是個會讓人愉快的話題。
“我還是 黑色協會1
舊館的傭人將裝好的木箱搬出門,騎士團開啟箱蓋進行清點和盤查,確認無誤後才把木箱裝進車裡。
皇帝陛下來時帶的行李少得可憐,沒想到小兩個月住下來,要帶走的東西卻有至少兩車。其中除了衣物和用具,還有各種各樣的珠寶以及錢財,都是從舊館中收繳走的東西。舊館對他的態度有很大變化,大家都明白,等到特拉維斯回到國都路易斯之後,在放任自由中走上錯誤之道的迦南不可能再是中立之土了。
“愣著做什麼?”清催促著黛西上了火車。
“我聽說出了西城門後一直走,會有一片湖泊和一座小木屋,裡面有一位什麼都知道的女巫。”黛西堵在車門口,語氣中滿帶著可惜和遺憾。“我還沒有去過呢?”
清推著黛西的肩膀,將她塞進車裡,自己也踩著臺階上了車:“就算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黛西回過頭:“為什麼?”
清沒有回答。
黛西究竟想問什麼樣的問題,他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關於未來,她究竟是作為人而活,還是成為一個汙染世界的魔女。或者是關於她極度在意的父母,如果他們還活著,究竟身在哪裡。
對於人們真正在意的問題,預言從來不會給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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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的提議,在火車從迦南開往路易斯的漫漫長路上,坐在頭等廂裡的幾個人開始依靠打牌來度過時間了。起先他們還各自在看書、處理事務或者研究魔法理論,但大概是在遙遠的路途上太過無聊,就紛紛起了玩心。
“為什麼又是您贏下來?”黛西把手裡的撲克牌全部拍在了地上鋪著的黑布上。
從昨天開始打牌,到今天睡醒後繼續的幾局牌,全部都沒有例外的由清贏了下來。
這倒是激起了年輕人的好勝心理,黛西和蒂娜都愈挫愈勇,想要試著去贏過他。倒是特拉維斯在玩了兩次後就宣佈退出,換騎士長加入了遊戲。
“因為你技術太差。”清把牌攏成一沓,整齊地擺在面前。“還玩嗎?”
“玩……”
黛西話音未落,車頂就發出了不正常的巨大響聲。
抬起頭的眾人看見,鐵皮火車的頂部很明顯的凹陷了一塊,像是被重物擊打過一樣。不過他們很快就有了答案,又一聲撞擊聲響起,發出聲音的那一塊車皮同時凹陷進來。而車頂傳來了腳步聲,有很多人在上面來回踩踏。
“上去看看吧。”完全無意繼續這隻贏不輸的無聊戰局的清把撲克牌收好。
騎士長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這一節車廂。他站在兩節車廂中間的位置,雙手抓住車頂,藉助周圍的零件凸起爬了上去。但只是探了個頭而已,騎士長就迅速跳下來鎖好廂門,回到眾人面前。
“車頂有一群戴兔子面具的黑衣人,像是黑色協會的。”
特拉維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皺著眉望向車頂。如果眼神有殺傷力,他一定會透過車頂把這些自己送上門來的邪|教|分|子瞪出個窟窿來。
他迅速地安排了事宜:“讓所有乘客去前面的車廂避難,騎士團在車廂內待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