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一點也許以後還能清醒。”
特拉維斯只想讓她清醒一點:“帝國比我的性命重要,比起來不清醒之下一個錯誤決定導致損害帝國利益,我還不如死在這裡呢。”
“我們商量一下吧,還是我死比較好。我真的不想被洗腦,我這人對錯誤之事深惡痛絕,寧願死也不想犯無可挽回的錯誤。”黛西用胳膊肘捅了捅特拉維斯。“而且我不如您重要,您被抓去洗腦還有會有人不惜一切代價救您,我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被洗腦了。”
“你還年輕,很多風景都還沒來得及看過,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特拉維斯謙讓道,“還是讓我死吧。”
黑袍人的內心升起了疑惑:他們倆是不是腦子有病?
之前被他們倆制住的內鬼仰躺在地上,一邊聽他們談話,一邊翻起了白眼。被這種腦缺皇帝統治的帝國早晚得完蛋,他幹嘛要辛辛苦苦臥底訓練營來找機會,還不如蹲在家裡吃爆米花喝飲料,圍觀帝國敗落全過程。
黑袍人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要不然你們別推讓了,都來洗腦吧。”
黛西卻忽然拿起法杖指著他,跨出腳步逼近了他。
誰也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黑袍人竟然被這超乎預料的動作嚇得想要後退,特拉維斯則想要阻止黛西的貿然舉動。
只是黑袍人後退的那隻腳還沒冒出去,就被劈在地上的小閃電制止了。
“別動哦。”黛西慢慢地走近他。“我盡力保證不把你炸碎吧。”
特拉維斯握緊了拳,心中有些緊張。他必須批評黛西的冒失,但現在不是時機。更何況,也許恰恰是她超出預料的方法,才能夠幫助他們走出困境。也許,他不該用常理來對黛西進行判斷。畢竟她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訓練營學員,她是那個銀髮的男人的小徒弟。
特拉維斯只好背過手,做出一副萬事已經穩妥時他會有的樣子。
“你不是訓練營的學員吧,你是不是換了身衣服混進考核中的教官?”黑袍人舉起兩隻手。在這之前,他已經解下了腰間的劍,將冰冷的武器朝黛西那邊踢了一腳。
黛西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要說黑袍人示弱太快,不如歸結為黛西的一切舉動都太突然。而且比起來一個會使用些許魔法的優秀刺客,一個技能純熟的魔法師要厲害得多,投降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向前繼續挪動兩步,一邊警惕地觀察著黑袍人的動作,一邊矮下身去撿他的佩劍。
特拉維斯首先在黑袍人面具上開在眼睛處的兩個空洞中讀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那種計劃得逞卻又帶著點憐憫的眼神,讓皇帝陛下汗毛倒豎。
特拉維斯的身體先於大腦動起來,他兩三步衝上前,拉住了黛西的手臂:“快住手,這其中有陷……”
黛西的手指已經觸上了劍鞘。
漂亮繁複的花紋一瞬被魔力洗得雪亮,複雜的圖案被劍鞘發出的光芒投映在地上。形狀不規整的亂七八糟的符文鋪開,卻是時代久遠的失落的魔法。
有些魔法在被創造時就是失敗的,就比如現在這一個,只有大片大片的花紋和字元,沒有圓形或者多邊形將這些亂糟糟的東西框起來,這顯然不能被稱之為合格的魔法陣。但有時候,恰恰是失敗造就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成功。
就是因為亂,它才能夠引發誰都不樂見的效果。
土地緩緩地裂開,深深的溝壑延伸向四面八方。黛西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把劍,她不用想都知道,就算地面裂開得再慢,位於法陣中心的她一定是跑不開的。
在地面陷落下去之前,黛西被一塊黑色的厚實布料罩住,而後被人緊緊地抱住,護在了懷抱裡——特拉維斯不僅沒有趁著大好的機會離開,還用他身上那件能夠抵禦傷害的法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