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皇上正在翻看奏摺,其中一封正是江一凡的,奏摺中說嵊州城旱情已用前人之法改整,只要黃河不枯,那嵊州城老百姓永不會沒有糧食吃,又說患有瘟疫之人全都救好,嵊州百姓也都分到了救災銀兩。
“真不愧是朕的兒子,一凡,這天下朕交給他,是放了一萬個心。或許他比朕還要做得好。”皇帝臉上滿是一個老父親的欣慰,花白的鬍鬚隨著笑意上下抖動著。
“太子殿下勤政愛民,正是隨了陛下,此乃大金之福。蒼生之福。”王暢德就差跪下來恭喜皇上,在皇上身邊的幾十年,他比所有人都更瞭解皇上,若皇上高興,他便要裝作比皇上還要高興,若皇上惱怒,他便要替皇上分憂。
作為太監總管,他能走到今天這步。絕不比一個蘇景奇從一個小縣令走到今天的丞相位置更容易,相比蘇景奇的謹言慎行,王暢德卻是圓滑得四處討喜,處處找靠山,做太監的,心若不明亮些,一步走錯,這輩子便完了。
雖說他一向給皇后辦事,但現在情況還不明瞭,雖然表明上看起來江一凡這個太子似乎更有勝算,但只要皇后不倒,李家不倒,江一磊就一日不倒。為了保全自己,他只能兩邊周旋,無論如何,只要他對皇上衷心耿耿,皇上對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是啊!一磊這畜生,若有一凡一半宅心,朕也不忍讓步他去那荊楚之地。”皇上嘆了一口氣。
王暢德聽皇上提到江一磊,先是一愣,隨後便知皇上現在年紀大了,正是容易感懷之時,便上前去給皇上披了一件衣服。
“陛下,天涼了。老百姓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又何須過多操心,這江王殿下不過是一時糊塗,在荊楚也是為了磨練殿下,想來殿下會明白陛下一片苦心的。”
“他若是明白就好了,雖說一磊不是太子,朕平日待他也不如一凡,可一凡自小身體不好,這老百姓的父母都會偏家中那個身體弱的,我這一國之君也不過是個平凡的父親,更何況,一凡自幼喪母。若朕不去管他,哎!”皇上嘆了一口氣。
以皇后的心性,既善妒又狠毒,如果自己不保住江一凡,不時刻讓人在江一凡身邊守著,江一凡哪裡還有命活到今天?那麼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他,都會被人有機可趁,種下蠱毒,這些年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苦於李家握有重兵。
這些年他一直想找機會廢除皇后,收回李家兵權,可是他們黨羽龐大。雖他多番在朝堂提起,卻沒有一個大臣肯應和,就是蘇景奇這個丞相也一向明哲保身,這大金天下雖然是姓江,實權卻在李家手中。
無論皇后做出什麼事,他最多能做的便是不去理睬她,若有必要,甚至會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前去皇后宮中就寢。
鳳儀宮。皇后手上拿著兩封信,臉上是得意的笑容,身邊只有一個貼身宮女蘇青,蘇青站在不遠處,身子直直的立著,眼睛朝向宮外看去。
“蘇青,把這東西收好。”皇后將信放回一個精緻的小木匣中,將木匣遞給蘇青,蘇青伸手接了過去,放到了皇后衣櫃最頂層的一個抽屜中,將抽屜鎖上,便將鑰匙遞還給皇后。
“蘇青。你在我宮中也服侍了四年多了,算起來,再有半年,你便可出宮回家了。”皇后將鑰匙放在自己腰間的荷包裡。蘇青則跪在她面前給她按摩小腿。
“是,娘娘。”蘇青低著頭認真的給皇后按摩著,輕聲回答。
“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往上爬一爬?”皇后平靜的詢問。素青聽聞,竟嚇得一時停了手,突然發現自己犯了錯,趕緊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蘇青不斷的磕著頭,雖然她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其餘娘娘見她都要禮讓三分,但在皇后面前,依然不敢犯一點錯,在這宮中,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