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爺進了屋子,蘇雅漾朝江一凡使了個眼色,江一凡點了點頭,一個縱身,離開了,蘇雅漾則躲在一旁,等待著。
江一凡去了柳天陰的房門外,見房裡始終亮著燈,便知這傢伙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畢竟那麼多財富就在眼前,卻碰不到,是個人心中都會焦急得睡不著。
更何況這柳天陰本就不是什麼老實之人。現下一定正想辦法拿到鑰匙,就算他拿不到鑰匙,也會前去倉庫門口徘徊,只要跟著他。必然能換找到倉庫所在。
終於,柳府所有的燈都滅了,一片漆黑,蘇雅漾在門外等待著,本以為會等上半夜,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屋裡就傳出陣陣酣睡聲,蘇雅漾輕悄悄的開了門。從懷中掏出迷香點燃放進香爐,就在屋子裡開始尋找。
開啟衣櫃,看見裡面有一個木匣,蘇雅漾將木匣抱出來放在桌上開啟,只見裡面是一些地契和府中家丁丫鬟的賣身契,這些東西對於蘇雅漾來說自是沒有用的,她把東西放了回去,又在房間裡找了一遍。
突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步履沉重,自不是練武的江一凡,蘇雅漾轉過身躲了起來,不一會,門便被人推開了。
“爺爺……爺爺……”是柳天陰的聲音,聽得房中沒有聲音,柳天陰便大膽的走上前,聽得老太爺呼吸沉重,便知老太爺睡著了,此時迷香已全部燃盡,對柳天陰並沒有什麼影響。
柳天陰見老太爺已經睡熟,便開始尋找東西,他也是先翻看各種櫃子,抽屜,卻都沒有找到鑰匙。
“這老東西,會把鑰匙放哪兒呢?”柳天陰自言自語道。蘇雅漾探出頭看去,深夜裡,她能看得見柳天陰的所作所為,只見柳天陰竟將花盆裡的土挖開尋找,蘇雅漾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柳天陰也不知道鑰匙放在哪兒?
難道今天要白走一趟了嗎?正想著,突然見柳天陰朝床邊走去,輕輕的推了推老太爺,見老太爺並沒有動,便大膽的在老太爺懷裡和袖口裡搜尋起來,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該死的老東西,鑰匙到底放在哪兒?”柳天陰輕聲咒罵著,蘇雅漾卻聽得清清楚楚。果然,人性很多時候真的很惡。
柳天陰坐在床沿邊上苦思冥想起來,突然想起那日爺爺開倉庫門時用的鑰匙和平日裡用的鑰匙並不一樣,看起來要細長得多。
“難道……”柳天因朝老太爺頭上看去,雖然老人家已經入睡,但頭上還是彆著那根銀髮簪,在他的記憶裡,似乎從來沒有見爺爺將那東西取下來過,甚至在他小時候,有一次伸手去拿那髮簪,都被爺爺吼了幾句,連累自己的孃親也被罵了一頓。
那時候爺爺解釋說那是奶奶留給他的東西。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碰,現在想起來,奶奶本是爺爺家養的童養媳,爺爺根本就從來沒有喜歡奶奶過,更何況奶奶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
“難道就是這個?”柳天陰只覺得自己的心快速的跳動著,他的手都在發抖,只見他伸出手,將那銀簪從老太爺頭上取了下來。細細看去,那插入發端的簪子上竟有齒痕。
“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柳天陰興奮不已,躲在暗處的蘇雅漾自也是高興不已。柳天陰拿著鑰匙高高興興的出了門,蘇雅漾自是跟著走了出去。
雖是暗夜,但柳天陰畢竟做了虧心事,一步一回頭,江一凡和蘇雅漾躲在暗處,自不會讓他發現,一直走到後院一堵牆旁,柳天陰朝周圍看了看。伸手去扭動了牆上一塊凸起的石塊,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堵石牆被開啟,柳天陰走了進去。蘇雅漾和江一凡也快速飛身進去,果然,沒一會那門就關上了,只見眼前堆著很多糧袋。前面有一道硃紅色的大門,柳天陰走了進去,拿出鑰匙顫顫巍巍的開了門。
豁然開朗,雖在夜裡,卻也能看到裡面金光閃閃。江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