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就因為這樣,年年都有人被餓死。”另一人垂頭喪氣道。
“既然每一年柳家都會做同樣的事情,為什麼人們還是連年相信呢?”蘇雅漾不解道,按理說被騙一次就不會再被騙第二次,怎麼還會有人屢次受騙。
“這柳家有的是辦法,哎!”那人說著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蘇雅漾見他們緘默不言,便知道這事肯定跟高大人有關,百姓向來怕官,如果利誘不行,那就威逼。威逼利誘在一塊,不願意賣都必須要賣。
人們的病情慢慢穩定下來,臉上,身上的瘢痕都已經全然消退。蘇雅漾給眾人發了藥並交代了每日前來拿藥後,眾人便回了家,祁大夫為了感謝蘇雅漾寧願呆在府衙幫助蘇雅漾配藥。
“祁大夫,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還是不要太勞累的好。”蘇雅漾關切的說。
“沒事,這條命都是撿來的。”祁大夫有些尷尬的說,想起當日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至今仍能紅了臉。
“這世上每個人的命都是撿來的。所以一旦來到世上,有活下去的機會,就要努力的活下去。”蘇雅漾一邊拿藥一邊說,眼看府衙內的藥房已經見底,那些人至少還有再吃五天的藥,才能完全恢復。
“看樣子得去杜集拿藥。”蘇雅漾皺著眉頭,身邊根本沒有那麼多錢,而且也沒那麼多馬車。
“讓我去吧!”祁大夫說。
“不行,太危險了。”蘇雅漾皺眉,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危險誰也不清楚,更何況祁大夫年邁,又不會武功。
“放心吧!我可以繞路走。”祁大夫微笑著告訴蘇雅漾,自己以前經常去杜集拿藥,山上的土匪都知道他是拿藥給人治病,一個窮大夫也沒有什麼錢,他們也不會為難他。
“不行,今時不同往日。”蘇雅漾堅定的說,如今人連飯都吃不飽,還管什麼道義?祁大夫見蘇雅漾執意不肯,只能作罷,呆在府衙內給人配藥。
蘇雅漾回到房間,見江一凡正在換衣服,便走了過去,給他繫了腰帶。對他說:“還有銀子嗎?”
“銀子?”江一凡平靜的看著蘇雅漾,心中有些好奇。
“嗯!府中沒藥了,要去杜集拿藥。”蘇雅漾解釋,轉到江一凡身後將腰帶縛了一圈又轉到側面繫上。
“沒藥了,這是個問題。”江一凡朝窗外看去,如今,需要用到銀兩的地方太多,這些病患的藥,引水的人力和工具,還有街道也得重新整修一番,算下來,身上的錢也不過是夠吃飯而已。
“也對。我們出來這麼久,早該沒錢了,哎!”蘇雅漾愁眉嘆息,雖然現在病患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如果不繼續服藥,恐怕會演變成其他疾病,並會不斷復發。
“沒事,我有辦法。”江一凡說著將自己腰間的玉牌取了下來,對蘇雅漾說:“這個能換點錢。”
看見那玉牌,蘇雅漾呆住了,從第一次見江一凡,她便見到了這塊玉牌。那時候玉牌就一直放在江一凡的枕頭旁邊,雖然這一世江一凡並沒有告訴過她這塊玉牌的來歷,但上輩子,她知道。
她還記得江一凡死前緊緊的拽著那塊玉牌,他笑著對蘇雅漾說:“這是母妃留給我的,我求你一件事,我下葬之時,不要讓人拿走這玉牌。”
只是後來。江一磊見那玉牌樣子好看,將它拿了賞賜給了蘇雅詩,她也是因為勸阻江一磊,被蘇雅詩冤枉她和江一凡朝夕相處早已生出感情,腹中的孩子也是江一凡的,說來可笑,江一磊竟相信了。
“怎麼了?在想什麼?”江一凡見蘇雅漾想得出奇,柔聲詢問。
“不行,這塊玉牌不能賣,這是母妃留給你的唯一物品,永遠都不能丟,它會保佑你的。”蘇雅漾看著江一凡。忍不住伸手環住了江一凡的腰,緊緊的靠在江一凡的胸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