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
“傻子,你可真傻。我逗你玩呢!對了,你要煮飯嗎?”青月聽了他的話心中自是高興,她本來又是一個情緒恢復得很快的人,現在臉上竟是喜色,眼淚也收了回去,便盯著南沐面前那口鍋。
“是啊!”南沐回答。
“剛才他們吃飯,你沒吃嗎?”青月追問。
“吃過了。”
“那你是要用米來做烤兔子嗎?”青月又問,也許南沐要做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烤兔子。
“不是。”南沐回答。
“那?”青月更加不解。
“他們還沒吃呢!”南沐伸手指了指裡面。
“啊?為什麼呀?”青月更加不解,難道不應該讓這些幾天都沒有吃過飯的人先吃嗎?就算別人會先想著自己,但小姐在這兒,不可能不讓這些人吃飯。
“他們擔心我們下毒,所以不願意吃。沒想到我們一吃就全吃完了。”南沐有些無奈,青月突然想起自己來時還有半鍋,應該是留給裡面的人的,但她一吃就停不下來,剩下的半鍋,她一個人就喝了三碗。董玉就喝了一碗。
“那你快去煮吧!”青月紅著臉道,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些粗魯。
嵊州街上,馬車在街道行駛,一路上,竟是苟延殘喘之人,他們有的靠著牆眼神迷茫的看著周圍,有的人則躺在地上,身上或蓋一張破草蓆,或什麼也不蓋,街上人家家家關門閉戶,沒有任何生機。
一陣風過,吹起街上的灰塵,葆宜皺著眉看著窗外道:“比前幾日人更多了。”
“這些人一直都在街上嗎?”蘇雅漾詢問。
“是啊!有家不能回,有的人為了擔心傳染,把家中但凡疑似患病的人都攆了出來,那幾日見著一個小女孩,她只是發了低燒,並無其他症狀,就被家人趕了出來,只能和那些患病的人呆在一起,時間久了,自己也染了病。”
葆宜已經不像先前那般容易激動,說起這事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平靜,這些事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每一件事她都要慪氣,她擔心自己會被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