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蘇雅漾朝江一凡眨了眨眼,故意調侃,每次見江一凡眉頭緊鎖,她便想要逗弄他,卻見江一凡只是直直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一層霧氣,她收斂了笑容,只覺心跳加快了幾分。
“我,你休息吧!”蘇雅漾起身,卻被江一凡拉住了她的手。
“也奔波了一天,今夜你就將就點和我擠在一起。”江一凡用力將她拉倒在他的身上,蘇雅漾卻緊緊的握著玉杯。要知道,那玉杯若是碎了,她可能會內疚一輩子,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
大嫂能把這麼珍貴的東西借給他們已經是很仁慈了。若是被他們打碎,就算賠幾倍的錢,也彌補不了這罪過。
“等等,別動,我手中有寶貝。”蘇雅漾制止了江一凡,急忙起身,將那玉杯放到隔得有些距離的桌子上,又對江一凡說:“若沒有這杯子。我恐怕還得去鎮上一趟,去昨日我們路過的那家青樓,到時候再給你帶兩個姑娘來。”
“此生有你一個姑娘便應付不來了,若是再加兩個,恐怕得麻煩你日日給我煎藥。”江一凡挑眉,嘴角扯出一抹壞笑,蘇雅漾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你?你竟然說這種話?不知廉恥。”蘇雅漾學著初見江一凡時打趣他時他的反應,兩人竟咯咯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自是相安無事,江一凡坐在門口幫忙劈柴,蘇雅漾則幫著照顧婦人,燒火煮飯,其樂融融。
“大嫂,我看也就這兩天就要生了,你有沒有想過,是男孩還是女孩?”蘇雅漾眼波流轉,一臉期待的看著婦人。
“我家相公希望是個姑娘,姑娘貼心,我倒希望是個男孩,少操心些。”婦人笑道,伸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肚子,彷彿在跟腹中的胎兒互動。
“男孩女孩都好,總歸是自己的血脈。”老婆婆走了進來,蘇雅漾回頭看去。只見老婆婆抱著兩匹布走了進來。
“娘,您又買布了?”婦人朝老婦人看去。
“可不,以後孩子一天天長大,每年都得有兩身新衣服,趁我眼睛還沒有花,給你們多做些衣服備著。”老婦人笑意盈盈的看著婦人,若不是知道他們是婆媳關係,蘇雅漾一定以為兩人是親生母女。
聽老人這般說,蘇雅漾只覺心中一陣酸楚,她記得自己有很多衣服,每年過年,師父都會送給她一件新衣。那時她便一臉好奇的問師父:“師父,您老人家還會做衣裳?”
“這是當初帶你離開時,你們相府的嬤嬤交給我的,說是你娘給你準備的,一直到十八歲出嫁,每年都有一件新衣服。”師父一臉羨慕的看著蘇雅漾道:“不然你回到相府後讓你娘給我做幾身新衣,犒勞一下我照顧你這許多年。”
“我娘準備的?”蘇雅漾抬起眼睛看著白穀子,眼眶便紅了,隨即哽咽著說:“我娘已經去世多年。”
“那相府夫人?”白穀子不解,難道相府夫人不就是她的娘嗎?
“那不是我娘,她也斷然不會給我做衣服,我也從不叫她娘。府中人都叫她夫人,嬤嬤是我孃的奶孃,她說是我娘,就只能是我娘。”蘇雅漾哭著跑了出去,那一天,她一個人在山谷中呆了許久。
記憶中母親的身影早已模糊,只是母親是一個很美麗,很善良的人。母親總是溫柔的揉著她的頭髮說:“我的雅漾,孃親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一世無憂。”
“婆婆對大嫂真好。”蘇雅漾感慨著,突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漸漸近了,蘇雅漾瞬間站起身,又轉頭對兩人說:“婆婆,大嫂,你們躲在屋子裡面,將屋子裡有分量的東西都推過去擋著門。”
兩人一怔,還沒等回話,蘇雅漾已經出了門,並將門鎖上了。
“還是來了。”江一凡放下了手中的斧頭,站起身。他們本打算這兩日便走,卻沒想到這些人這麼早就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