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去見言傾的事,江一凡當天就知曉,對此並不驚訝,當然也不會生氣了。
雅漾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現在完全不用擔心,言傾和南青銘打雅漾的主意,反正他們兩個已經輸了,再怎麼費心也無用。
太子殿下不是矯情的人,兩人實質上已是夫妻,名面上雖然還要避嫌,可私底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晚上蘇雅漾都是睡在江一凡的營帳裡。
兩人相擁而眠,並不需要非做什麼不可。就這麼抱著,知曉對方就在自己身邊,太子殿下就很滿足了。
今天是第一天回軍中,哪怕太子殿下效率再高。仍不可避免,被那群人磨到半夜才回來。
江一凡回來時,蘇雅漾早已梳洗完畢,半長的批在身後,昏暗的燈光罩在臉上,那模樣……
對旁人來說是清純,可對江一凡來說卻是勾人。
本就喝了一點酒,此時江一凡更覺得小腹處有一團火在燒。和上次中了招不同,這次是身體的本能,江一凡很熟悉,他以前經常如此,每次都會竭力剋制,這一次……
他不想剋制,可對上蘇雅漾略帶愁容的眸子,太子殿下再多的想法也要壓下去。
“雅漾,怎麼了?”江一凡上前,將蘇雅漾擁在懷裡。
“殿下,我在想……我是不是紅顏禍水。”蘇雅漾面露苦澀,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掩住了眼中的思緒。
“紅顏禍水?”江一凡好笑,踢掉鞋子便上了床,輕輕一個用力,就將蘇雅漾抱在懷裡,撩了撩她的長髮,嫌棄的道:“哪有你這麼醜的紅顏禍水。”
“啪……”蘇雅漾拍掉江一凡的手,鬱悶的道:“我說正經的。”被江一凡這麼一鬧,她都愁不下去了。
“我說得也是正經的,你看看你,哪裡有禍國傾城的本錢。”依舊是嫌棄的語氣,可聽在耳朵裡,卻只覺得窩心。
見蘇雅漾依舊愁容不展。江一凡又道:“你呀……腦子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我以外,誰還會看上你,你去哪禍國傾城。”
“我也沒有那麼差吧?”蘇雅漾扭頭,氣鼓鼓的瞪向江一凡。
“是不差,是我眼光差。”江一凡一本正經的說著氣死人的話,蘇雅漾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扭頭背對著江一凡道:“和你說不清。”
“怎麼說不清了?”江一凡又把蘇雅漾的身子扭過來,一臉嚴肅的道:“是不是有人說你了?”知曉蘇雅漾身這的人,除了他的親兵外,就只有南青銘、言傾、唐萬斤和蘇未眠。
唐萬斤與蘇未眠不知實情,就算知道也不會說雅漾半個不是,至於言傾和南青銘?
江一凡想不出。這兩人會說這樣的話。
“不是……”蘇雅漾見江一凡一臉殺意,忙道:“沒有人說,是我自己看到屍橫遍野的戰場,心中忍不住在想,這些人是不是因我而死?”
“胡說什麼,戰場上死人再正常不過,他們的生死與你何干。”江一凡想也不想就說道。
他承認,他看到遍地的屍體,自責過,愧疚過,可卻沒有怪過雅漾,更沒有想過把一切推到雅漾身上。
什麼紅顏禍水。傾城禍國。禍國的都是君王,與女人何干。
“可是,要不是因為我,你就會留在戰場上,有你在也許不會死這麼多人。”蘇雅漾當然知道,下決定的人是江一凡,她無權左右江一凡的決定,她可以自責。但沒有必要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但是……
這些話她還是要和江一凡說。她不希望有一天,江一凡因旁人的說詞而動搖。
謊話說一萬遍就會成真,如果有一天,有一群不斷的江一凡面前說,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是傾城禍國的禍水,就算江一凡當時不會往心裡去,可時間久了難保不會去想,蘇雅漾是不是真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