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季諾突然帶人出現,擋住了北齊的死士,江一凡今晚就算不栽在北齊,也無法帶著暗衛全身而退。
他欠季諾一個人情。
光想,就讓人不那麼愉快。
外面的混亂一時半刻結束不了,江一凡打發軍師和鳳于謙,讓他們去處理外面的事,只留下蘇雅漾在營帳裡。
蘇雅漾取來藥箱,將江一凡身上外衣服脫下,露出背後的傷。
“怎麼傷得這麼深。”背部左肩處,有一個手指深傷的傷口,像箭傷又不是似箭傷。
傷口裡沒有留下兵器。拉扯開傷口一看,才發現是:“冰箭?”
什麼人,居然能用冰箭傷人,北齊居然有這等高手。
“嗯。北齊護龍衛。”北齊皇室的秘密武器。
“難怪太后怎麼折騰,北齊皇帝也死不了。”蘇雅漾見過北齊皇帝一面,病弱、蒼白,看上去像是大病未愈,實際卻是中了毒。
“有這支人在手,北齊皇帝早晚也能坐穩皇位。”只是,北齊皇帝太急了,一急就容易給人鑽空子。
“嗯。北齊的事先別管了,你的傷很麻煩。”殘留的冰箭在體內,遇到溫熱的血化成了水,要不清理乾淨會留下隱患。
“慶幸冰箭無毒,不然你就死定了。”江一凡身上有數十道傷口,蘇雅漾忍不住在江一凡完好的右肩上捶了一記,“你不是武功很高嗎?怎麼這麼多傷?”
每一道傷口都很深,幸虧此時是冬季,天冷傷口不容易感染,不然江一凡就危險了。
這男人,就不能多愛惜自己嘛,還真以為他和以前一樣,只有一個人嗎?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雙拳難敵四手。”江一凡不敢辯駁。
他能告訴蘇雅漾,這是為了救暗衛而留下來的傷口嗎?
“下次小心些,傷口過深、流血過多會致命。”蘇雅漾帶上手套,拿出消毒水先給江一凡清理左肩上了的傷口。
這處傷最嚴重。
“放心,哪怕是為了你,本王也不會死。”伸手,攔腰摟住蘇雅漾,腦袋枕在蘇雅漾的腰間。
蘇雅漾一怔,隨即抬腳踢了踢,“鬆開,沒法做事。”撒嬌也不看場合。
太子殿下很聽話的鬆開一點,卻沒有放手。“傷在左肩上。”換言之,這個姿勢完全不影響蘇雅漾行動。
“你這樣抱著,我行動不便。”蘇雅漾一手鑷子一手酒精,無法動彈。
“本王很累。”江一凡撒賴的不動,還在蘇雅漾腰間蹭了兩下,“就這樣上藥,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你呀。”蘇雅漾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江一凡今晚要去殺的那人與十五年前太子之死有關,心下明白江一凡此時心情很差,只得任他了。
硬於腰間有一顆大腦袋,蘇雅漾只能趴在江一凡的肩膀上,為他清創……
在蘇雅漾看不到的地方。太子殿下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越發的抱著不肯鬆手了。
營帳上,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在外面監視江一凡和蘇雅漾的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笑:膽子真小!
營帳外,刺客來得兇猛退得也迅速,不多時刺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鳳于謙派人去追,實際上卻是為了給他們送傷藥。
破曉時分,追蹤的人回來了,與刺客激戰。落敗而歸,戰馬被搶走,被鳳于謙重重的罰了。轉頭,鳳于謙去請罪,江一凡並沒有多說,只說此地不安全立刻拔營,全速前進。
護送江一凡的北齊士兵能理解江一凡的做法,並沒有反駁。只是緊隨鳳家軍,生怕被甩了。
馬車內,受了重傷的江一凡躺在厚厚的褥子上,哪怕一路狂奔,馬車顛簸的厲害,江一凡在褥子上也不受影響,傷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