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原本不想多問,可見江一凡好半天眉頭也沒有舒展開來,忍不住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江一凡輕輕搖頭,“沒出事,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握住蘇雅漾冰冷的手,江一凡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這麼冷的天,外出也不注意保暖。”隨即將蘇雅漾的雙手緊緊握住,放在自己的腹部了,為她取暖。
“在馬車裡不冷,只是剛剛進來吹了風。”蘇雅漾沒有拒絕。人半依偎在江一凡懷裡,“你遇到什麼問題了?”
“不是我,是北齊皇帝。”江一凡不等蘇雅漾尋問,便把北齊的現狀說給她聽。“我在想,北齊皇帝此刻在想什麼?”
被人逼到這個地步,要不反擊那就不是一國皇帝。
“你是想?”蘇雅漾雙眼一亮,抬頭看著江一凡,隱有幾分興奮。
江一凡點了點頭,見蘇雅漾鼻子紅紅的,忍不住捏了捏,“腦子這麼好使。除了本王還有哪個男人敢惹你。”
蘇雅漾忙扭頭,躲開江一凡使壞的手,“咱們說正事呢,你真要插手北齊的事務?”雖說大秦和北齊是死敵,但在共同的敵人面前,他們還是可以先合作一把的。
江一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不認為,本王這麼做是叛國嗎?”
“你並沒有做出賣大秦利益的事,就算你不插手,北齊皇帝一樣要和太后之爭,誰勝誰負誰也說不準,而且北齊皇帝坐穩了,對大秦有利。”蘇雅漾看了江一凡,見他面色平靜,便知道江一凡並不是鑽牛角尖,只是這麼一問,這才放下心來。
“你說得對,本王不插手,北齊的皇位也輪不到大秦人來做。”誰當北齊皇帝對大秦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對他卻有影。
蘇雅漾連連點頭,“不過,這件事咱們不能主動,北齊皇帝現在內憂外患,他比我們急。他被逼的沒有辦法了,肯定會主動找上門,到時候我們還能漫天開價。”要幫忙,總得要給好處費,北齊皇帝想要坐穩皇位,不出血怎麼行。
“有道理,”江一凡忍不住一笑,蘇雅漾比他還要奸詐。
蘇雅漾還有更奸詐的,“驗完屍後,咱們就去北齊討說法。”他們在大秦,北齊皇帝被太后和攝政王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接觸。現在……
他們給北齊皇帝制造機會,主動送上門。
“你就那麼肯定,這事我們佔理?”
“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說。之前邊城的父母官太軟弱,才會被北齊欺到頭上來,現在我們就要讓北齊見識什麼叫強國的威懾力。”
事非對錯不重要,只要大秦實力強橫,他們就永遠是佔理的那方。不佔理?打到佔理為止!
蘇雅漾說這話時,眼中隱含一抹厲色,完全不像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江一凡搖頭道:“本王真不知,蘇家到底是怎麼養你的,才能將你養的比男兒還強勢。”
“蘇家沒養過我。”至少這個蘇家沒有。“而且我不強勢,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欺凌。”
“沒有人喜歡被人欺凌。”江一凡在蘇雅漾額頭彈了一記,“女孩子,偶爾嬌弱一些才好。”
“你要我哭給你看?”蘇雅漾睜大眼睛,她不是不會哭,但她真的極少哭,一般也不會在人前哭。
“你怎麼就想到哭了?”他的話有那麼大的歧義嗎?
“不哭,要怎樣才能表現出嬌弱?”蘇雅漾眨巴著大眼。一臉天真,江一凡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江一凡要求三日後重新驗安大少的屍體,並不是為邊城的官員預留做假的時間,而是他們需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查當時發生的事情。
事情過已過去好幾個月,要查證起來非常困難,他們初時只能從官府給的證人名單上一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