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寫字很快,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寫了滿滿一張紙,蘇雅漾將其放在一旁晾乾,江一凡垂眸就能看到。
蘇雅漾不防他,將信大大咧咧的放在他眼前,江一凡當然不會客氣,拿起信紙就看了起來。
蘇雅漾掃了一眼並沒有多說,她寫給南青衣的信沒有什麼不見人的。
蘇雅漾的字很漂亮,江一凡很想仔細拜讀。但是……
蘇雅漾的信實在沒有拜讀的價值。
江一凡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這麼口水、白話的書信,要不是紙上那一個個漂亮的簪花小楷。江一凡都要懷疑這是哪個幼童寫的。
“白白糟蹋一手好字。”江一凡不小心把心中的評價說了出來,蘇雅漾正好寫完第二頁,聽到江一凡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不解的道:“我怎麼糟蹋一手好字了?”
蘇雅漾放下筆,拿起自己寫的東西看了起來。
通篇順口沒有錯字,她哪有糟蹋字?而且漂亮的字不就是用來寫的嗎?
蘇雅漾眨著眼睛。看向江一凡,等江一凡為她解惑。
江一凡被蘇雅漾看得不自在,乾咳一聲道:“七歲孩童寫得也比你好。”指得是內容。
江一凡接過蘇雅漾手上的紙,繼續往下看,越看江一凡的“佩服”蘇雅漾,同時要慶幸蘇雅漾出身豪門,不然就她這麼浪費,光買紙就是一大筆花費。
“明明三兩句就能說清的事,你偏偏洋洋灑灑寫上幾百字,你真是……”江一凡不知道要怎麼說蘇雅漾。
這是要他屬下,他會直接將紙砸到對方臉上,可蘇雅漾不是他手下,而他也捨不得。
“我寫得很囉嗦嗎?”蘇雅漾拿起第一紙看了起來,怎麼看也不覺得自己寫得很囉嗦,“雖然瑣碎了一點,但都有重點呀。”
“這些一點也不重要,根本沒有必要寫上。”江一凡指著蘇雅漾,寫的那一段段關心南青衣的話。還有提醒南青衣的話,蘇雅漾寫得不是一般的瑣碎,而且用詞一點也不嚴肅,完全不像是長姐寫給弟弟的信,比較像……
比較像南家小弟寫給南青衣的信。哦不……南家小弟也沒有這麼稚嫩的文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蘇雅漾終於明白江一凡指的是什麼了。
她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不錯,可是她不是學國學的,她寫的信完全是白話,看得順溜卻少了一封嚴謹。只是……
“寫給自家人的信沒有必要那麼較真,而且相比公式公辦的信件,我這封信更像是家人之間的信件。”蘇雅漾為自己的小白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殿下,如果是你,你更願意收到家人公式化的信,還是像我這樣雖然瑣碎卻溫馨的信件?”
“你贏了……”江一凡想也不想就道,主要是他怕他要選擇前者,蘇雅漾以後更給寫信就完全公式化了。
蘇雅漾的信寫得瑣碎。但讀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他可以想像南青衣看到這信會有多麼高興。
蘇雅漾並沒有得意,笑了一聲便繼續朝第三紙奮鬥!
最後,蘇雅漾足足寫了五頁紙,江一凡第一次見到這麼長篇大論的信件,也是第一次見到鼓起來的信封。
這信塞在哪裡都不對。江一凡只能拿在手上。
“辛苦殿下了。”蘇雅漾嘴甜,江一凡心裡那點小鬱悶也沒了,太子殿下傲嬌的道:“知道本王辛苦就好。時辰不早了,本王該回去。”
“好,我送你。”蘇雅漾不是木頭人也不是傻瓜,她知道江一凡為她做了很多,也看到了江一凡眼中的不捨與眷戀。
有那麼一瞬間,眼淚差點流了出來:撇去身份差異不談,江一凡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物件。
別院很小。只有一個主院和一個下人房,蘇雅漾只是把江一凡送出門,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