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衣的話如同巨石砸入荷塘,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這不是真的吧?蘇家真把媳婦的墳給刨了?”
“蘇家的孫女、孫兒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如果不是真的,蘇家這位姐兒也不會破釜沉舟。”
“對,對,剛剛蘇國公發誓到一半,就被蘇老夫人打斷了,蘇老夫人肯定是怕應誓。”
“難怪蘇家姐兒會問,你真是我父親嗎?要有這樣的父親,我寧可死重新投抬,說不定還能活得自在些。”
“蘇家為什麼會這麼做?這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就是呀,蘇家再怎麼樣也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呀?”
……
因南青衣的出現,圍觀的人群不再一面倒。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言傾也沒有阻止,只讓官差在一旁維護秩序,以免讓人鑽了空子。
蘇老夫人和蘇國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蘇國公兇狠地瞪向南青衣,“誰讓你出來的?還不快給我回去,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你父親沒有教你忠孝仁善嗎?”
“大伯,我……”南青衣怯怯的看向蘇國公,雙眼微紅,瑟瑟抖,像是被嚇壞了一樣。
圍觀的人見狀。紛紛指責蘇國公這個大伯欺負侄女,沒有長輩風範。雖然南青衣從小被養在南家,可畢竟是蘇家的血脈。
蘇國公吃了一個悶虧,氣得半死可又不能拿南青衣怎樣,這裡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要是他打了南青衣,不知會被人罵成什麼樣。
蘇國公一甩衣袖,對下人命令道:“來人,帶大小姐和南青衣小姐回去。”
蘇老夫人此時也回神,忙補了一句:“快去請太醫來,南青衣小姐定是受了邪,才會在這裡胡言亂語。”
總之一句話,不管生什麼事,蘇老夫人都不會承認武芸的墓被刨了,死咬著這兩個孩子胡說。
“沒有,我沒有中邪也沒有胡說。”南青衣小身板瑟縮了一下,忙躲到蘇雅漾身側,急切的為自己辯解。
“雅漾姐姐你相信我,我沒有胡說,大伯母的墓真得是空的,我問過守陵人了,他說是祖母讓人挖出來的,我沒有撒謊,雅漾姐姐我說得都是真話。我沒有騙人。”
要不是南青衣就站在自己身旁,蘇雅漾肯定也會被南青衣騙了,南青衣裝得太像了,完全是一個受了委屈,不知事情有多嚴重,只知固執的為自己辯白的倔強少年。
果然是進朱者赤,近墨者黑,南青衣總算學會用心計了。
蘇雅漾很欣慰,垂眸掩去眼中的寒意,一臉疲累的道:“青衣,乖……別再說了,你以後還要參加科舉的人。三叔自己沒有辦法參加科考。你一定要參加科舉,三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你身上。”
蘇雅漾拍著南青衣的頭,看似無奈實則又黑了蘇老夫人一把。
南青衣也沒有讓蘇雅漾失望,低頭做萎靡狀,也不說話,紅通通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蘇老夫人,眼中氤氳著霧氣,卻不敢讓淚水落下來。
蘇老夫人連著被黑了兩把,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能用手上的柺杖不停的敲打地面,藉此凸顯自己的地位,還有引起眾人的注意。
好不容易讓眾人將目光放到她身上。蘇老夫人準備開口反駁,可和南青衣一起過來悶不吭聲壯漢突然上前。
“蘇老夫人,我是武氏一族的旁系,我叫武定。我們武家在漠北收到了大小姐墳墓被人挖的訊息。武家族人皆不相信,於是派我進京來確定。
剛剛在墓園我遇到貴府的小小姐,我們兩個親眼看到,我武家大小姐的墓地被人動過手腳。墳頭是新的,我用手扒拉開一看。現裡面的棺木也是新的。
我沒有開啟看,不知道埋在蘇家陵園的棺木到底是不是空的。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們蘇家給我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