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收到暗衛傳來的訊息,已是第二天的事,這個時候京城查的最嚴,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言傾管著城門進出的事,雖然可以幫蘇雅漾進城,但風險太大,要讓人現了,言傾不僅會丟官還有可能被治罪。
這種損人利已的事蘇雅漾不會做,只是要在白雲寺呆三天。還是讓蘇雅漾很鬱悶。
“這簡直是禍從天降,我還真是會挑時間。”蘇雅漾深深地後悔了,早知道會生這種破事。她一定不出城。
不,她應該當即立斷跟言傾回城,現在好了……
哪怕她在朝中有人,這三天怕也不能進城,只能在白雲“孝女”。好在白雲寺有不少夫人小姐在,她們看到蘇雅漾誠意十足的的為父“祈福”。私底下都誇了蘇雅漾幾句。
當然,誇蘇雅漾的人絕對不包括程夫人,程夫人沒有那麼好的肚量,蘇雅漾毀了程三公子的科舉路,程夫人恨不得吃蘇雅漾的肉、喝蘇雅漾的血。
程夫人的女兒程蕊,也就是和六郎偷情的姑娘,對蘇雅漾也沒有一個好臉色,每次遇上都要冷嘲熱諷幾句,話裡話外都說蘇雅漾閨譽敗壞,像蘇雅漾這樣的女子就該被浸豬籠。
蘇雅漾聽得直想笑,這位程蕊姑娘是多怕浸豬籠?開口閉口就浸豬籠,既然這麼怕浸豬籠,怎麼還敢偷嚐禁果?
蘇雅漾不屑和小女生一般見識,每次程蕊冷嘲熱諷時,她最多似笑非笑的看對方一眼,然後不理會程蕊自顧自的離去。
幾次三番後,程蕊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見到蘇雅漾自繞著走。讓蘇雅漾甚是滿意,可是,程蕊好打,那位吳六郎卻是一個難纏的主,那天過後蘇雅漾就被吳六郎纏上了。
蘇雅漾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就沒有見過像吳六郎那麼厚臉皮的男人。吳六郎人完全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無賴,要不是她有暗衛護著,他肯定會在半夜摸進她的房間。
到了傍晚蘇雅漾幾乎不出門,就是白天也不敢單獨在外走動。就怕遇到吳六郎那個賤人。
吳六郎確實本事了得,就連只招待女客的廂房,他也能悄無聲息的溜進來。蘇雅漾拿吳六郎沒有辦法,而江一凡的暗衛也拿吳六郎沒有辦法,他們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出吳六郎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吳六郎的過往經得起細查,他是程夫人的遠方親戚,是程蕊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十五歲那年就寄住在程家,現在二十歲已有舉人的功名。準備明年考進士。
吳六郎是程夫人那邊的親戚,知道自己寄住在程家不方便,平日裡深居簡出只在自己的院子裡看書,直到半年前遇到程蕊才頻頻外出。
兩人表哥、表妹相處了一段時間,藉著一個意外偷償了禁果,此後兩人的感情一日千里。私底下已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程蕊頻頻在程夫人面前說吳六郎的好話,這段時間吳六郎經常出入程家,與程家幾位少爺關係不錯,但程老太爺不喜歡他。
理由很簡單,像程老太爺這種上了年紀又見多識廣的老人,實在看不上輕浮、浪蕩的吳六郎,哪怕吳六郎才華再好,也入不了程老太爺的眼,只是看在兒媳的面子上。沒有把吳六郎趕出去罷了。
只是吳六郎的過往越乾淨,蘇雅漾和江一凡就越懷疑他有問題。結合蘇雅漾所看到的事實,吳六郎絕不是普通的書生。他的過往絕對有問題。
江一凡讓暗衛傳了口信給蘇雅漾,讓蘇雅漾不要再去試探吳六郎,儘量避開那個人。有什麼事等回了京再說。
蘇雅漾承認她確實動了試探吳六郎的想法,可收到江一凡遣詞嚴厲的信件,蘇雅漾打消了念頭。
她還是乖乖聽話,安全第一,免得遠在京城的那人擔心。
是的,擔心。
江一凡雖然遣詞嚴厲,可話裡可外都透著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