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就像一個篩子,到處都是洞,蘇家的事根本瞞不住有心人。別說江一凡,就是言傾也知道江景琰住在蘇家的事。
言傾雖然常年在軍中,可京中的事多少他也知道一些。
江景琰與南青銘交好,在京城名聲響亮,言傾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讓言傾不能理解的是,江景琰為什麼會住在蘇家?
要說江景琰住進蘇家沒有目的。只是單純的看中南青衣,受南青衣的邀請住進去,言傾是不信的。
蘇家在京中的名聲不是一般的差。江景琰住在蘇家不僅得不到一絲好處,反倒會因為蘇家而名聲受損。
江景琰再看重南青衣,也不會為了南青衣,而犧牲自己的名聲。可是,江景琰住進蘇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言傾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只得把這件事擱在心裡。同時把江景琰這個人記住了,準備等空閒下來,就去查一查江景琰這個人。
南青銘算是最瞭解江景琰的人,他對江景琰入住蘇家的事一點也不吃驚,江景琰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雅漾越是抗拒,他越是會想方設法出現在雅漾面前,然後博得雅漾的好感。
只是不知,江景琰以前無往不利的招術,在雅漾身上有沒有用?
江一凡是三個人中反應最大的,江一凡查過江景琰,雖然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可江一凡對江景琰的忌憚卻不減反增。
江景琰絕不像他表現得那般君子。
“笨女人,你引狼入室了知不知道?”江一凡有那麼一瞬間,有衝到蘇家去找蘇雅漾的衝動,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今晚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刻鐘,江一凡將手上摺子合上,轉身走出書房。
一黑銫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殿下,您的信。”
漆封的信落到江一凡手裡,江一凡確定封口無誤才撕開,信上只有一行字:子時,朱雀大街老潭麵館。
沒有落款,沒有身份標誌,江一凡皺眉,下一秒卻現手上的信燒了起來。
“磷粉?”江一凡眉頭微皺,張開手任手上的信紙化為灰燼。
“殿下?”暗衛擔心地看了江一凡一眼。江一凡擺了擺手,“退下。”
臨時改變見面的時間和地址,江一凡雖然擔心事情有異,可還是選擇去見一見。
十五年前的活口實在不找,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也要親自看一眼才能甘心。
不顧下屬的勸阻,江一凡換上夜行服,準時出現在朱雀大街。
今晚無月,整個皇城漆黑無比,朱雀大街更像是張著大嘴的黑怪。等著被誘拐的孩子送上門。
江一凡在朱雀大街口站了片刻才往裡走。
老潭麵館在朱雀大街最底端,那個位置是一個死角,走進去就只有一條出路,江一凡不得不謹慎,而暗衛更是提心掉膽,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個陷阱。用先太子的事引殿下出來的陷阱。
可是,即使明知是陷阱江一凡也會過來,因為先太子的死是江一凡心中一道無法抹滅的傷,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江一凡也不會放過。
朱雀大街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連一點風聲也沒有,江一凡步子輕快,每一步邁的幅度都差不多,很快就走到了老潭麵館。
老潭麵館除了在朱雀大街最裡面。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暗衛也沒有現有人埋伏。
江一凡在老潭麵館前站了數秒,試著推了推門。門沒有鎖。江一凡眼中閃過一抹深思,抬腿邁入。
麵館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江一凡關上門。取出一顆鵝卵石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芒柔和不刺眼,五步內可以視物。江一凡藉著夜明珠在老漆麵館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