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扶著老太爺進去時,就看到蘇未眠昏迷不醒滇澤在床上,身上依舊是帶血的衣服,看上去狼狽至極。
丫鬟在一旁候著,卻不敢上前碰他。
蘇雅漾哽咽了一聲,差點哭了出來,蘇二爺亦是眼眶泛紅,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床上的蘇未眠。
“雅漾,未眠傷在腿上,也不知有多嚴重,大夫沒來,我讓下人不要碰他。”老太爺是在軍中呆過的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蘇雅漾輕輕點頭,鬆開老太爺,上前,半跪在床邊。握著蘇未眠的手,“大哥,妹妹來了。”
蘇未眠眉頭緊鎖,似乎很不舒服,嘴滣幹得妥皮,喃喃自語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快,倒一杯水過來。”蘇雅漾將承臉上的碎拂平,露出他曬得黝黑的臉。
“大小姐。水來了。”丫鬟將水遞到蘇雅漾手邊,蘇雅漾用手託著未眠的下巴,用水沾了沾他的滣。
蘇未眠似乎渴極了,嘴巴張了張,喝了小半杯水,之後就再也喂不下去了。
蘇雅漾將杯子遞給丫鬟,給蘇未眠把起脈來。
脈博虛弱,卻沒有生命之危,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去,把我放在床頭的箱子拿來。”那是蘇雅漾前段時間積攢的藥。
丫鬟看了老太爺一眼,得到老太爺的允許才咚咚的跑出去。
蘇雅漾繼續給蘇未眠檢查。
蘇未眠腦袋上沒有傷,哅前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被人踢傷的,出手的力下了死力氣,內臟受損,哅前有一根肋骨斷裂,胳膊擦傷,沒有骨折,背上沒有傷,最嚴重的就是雙腿。
蘇未眠的小腿骨直接被人打斷。
蘇雅漾接骨也許不行,可看傷口卻是一流。蘇雅漾一眼就能肯定,未眠是被人生生打斷了雙腿。
蘇雅漾死死地盯蘇未眠的傷腿,眼中染上一抹狠厲的殺意。
“拿把剪刀過來。”蘇雅漾抹了一把淚,將心中的憤怒壓下。
“雅漾。未眠怎麼樣了?”老太爺顫抖地開口,同時擋住欲上前的蘇二爺。
“祖父,”蘇雅漾吸了吸鼻子,“大哥傷得很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他的腿?未眠的腿能保住嗎?”蘇二爺急切的開口。
“我現在不敢肯定。”蘇雅漾接過丫鬟遞來的剪刀,“祖父,我要剪開未眠的褲子,檢視他的傷口。”
老太爺還沒有開口,二老爺就急忙道:“雅漾你別亂來,你已經害了未眠一次了,可不能再在未眠自己第二次。”
“閉嘴。”老太爺扭頭,狠狠瞪了蘇二爺一眼。“沒用的東西,你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會自己用腦子想事嗎?什脺饜雅漾害了未眠一次?雅漾怎麼害未眠了?未眠參軍難道不是你這個當父親同意的?”
“那不是雅漾建議的嗎?”蘇二爺在二夫人洗腦式的唸叨下,在心裡就把錯記到了蘇雅漾頭上。
“雅漾只是建議,最後決定的是你老子我,這麼說,你們夫妻二人是認為我害了大哥?”老太爺氣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二老爺嚇得瑟縮,“父親,兒子沒有這個意思。”
“你最好沒有。老二,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你給我聽著,未眠的事與雅漾無關。你要怪就怪我這個當爺爺的,是我害了未眠。”老太爺一力承擔所有的後果,把蘇雅漾拉出漩渦。
“祖父,別再說了。”蘇雅漾悶悶的道:“現在要緊的是大哥的傷。”
老太爺的維護讓蘇雅漾心裡很難受,她已經對老太爺不抱希望了。
“雅漾說得對,你快看看未眠的傷。”老太爺轉過身,不再理會蘇二爺。
蘇二爺面色訕訕,站在老太爺身後。伸長脖子往前看,他是未眠的父親,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