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看這蘇青對你也是忠心耿耿,至於這次用力太大,也是不熟練,一切都是誤會,主僕一場也不容易,就像王暢德,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事,朕也不會要他的命。”皇上意有所指,王暢德臉色煞白。
就算皇上不知道他和皇后一同謀害太子江一凡的事,可他心底是明白了,如今聽皇上這樣說,自是心虛不已。
“陛下既這般說,那臣妾自不能計較,蘇青。你下去找點藥包扎一下你的傷口吧!這幾日你休息便是,不用來服侍本宮了。”皇后冷著臉說道。
“多謝陛下,多謝皇后娘娘,奴婢告退。”蘇青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房間裡空空蕩蕩,竟連被子也被人抱走了,所謂的床,只有一塊木板,開啟衣櫃,衣櫃裡的衣服也都沒了。
所幸身上穿得還比較暖和,她心中黯然,這一刻徹底明白樹倒猢猻散是什麼意思,以往那些宮女、太監都會討好她,可是現在。只有落井下石,看來皇后心意已決,若非她的意思,誰敢這麼大膽?
躺在冰冷的床板上,蘇青只覺心比這床板還要冰冷,五年了,她服侍皇后足足有五年了,是啊!她們之間只是主僕,又何來的情誼?
鳳儀宮外,遠遠的有一個人影,穿一身白衣,在白色的雪地裡,彷彿和磚融為一體,所有人都埋頭緊走,竟沒人發現他,看著蘇青獨自一人離開,他這才轉身離開。
想他江一凡堂堂太子,竟因為蘇雅漾的一句話,便來到勤政殿,勸說父皇善待皇后,那個害死他母親的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但為了救人,他也只能昧著良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什麼李家是望族,皇后對皇上畢竟一心一意,民間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父皇還是要多去看看皇后才好,皇上想起昔日恩情,又想起李家兵權在握,若久不到鳳儀宮。對他這個皇上也未必是好事,便帶著王暢德去了鳳儀宮,卻恰好遇見了這麼一檔子事。
皇上離開後,王守才問皇后:“娘娘,那蘇青?”
“先不動她,陛下既已開尊口,便會注意她,別讓她死,來日方長,不怕。”皇后說,王守才聽聞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娘娘英明。”
春滿樓,一如既往的人嘲湧動,連帶著外面的客棧和夜市也都很熱鬧,在這熱鬧的前街後面是清冷的橋。青月划動一葉扁舟,橋頭站了一個黑衣人,小舟一直駛到橋下。蘇雅漾對青月道:“等著吧!哪兒都不許去。”
“小姐,對我你還不放心嗎?”青月有些無奈的說。
“就是對你才不放心,你這般愛湊熱鬧,不過今日就別湊熱鬧了。”蘇雅漾朝那邊看過去,見門口無人,心想恐怕那人出去了,畢竟是春滿樓的花魁,恐怕是沒多少閒暇的。
她用輕功快速到了對岸,站在門口靠著牆,細細聽來屋裡並無動靜,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青月站在小舟上。一時百無聊賴,只得看水下是否有魚,卻見幾條錦鯉正在遊耍,不自覺的臉上有了笑意,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推門進去,蘇雅漾憑著自己異於常人的視力,上了樓梯,只見樓上的一切都是黑白色調的,牆上掛的也都是水墨畫,看起來無比清淡。“這女子怎可能是青樓中人?”蘇雅漾心中想著。便伸手去拍牆壁。
想來,這樣的地方一定有密室才對,她輕輕的拍著每一堵牆,卻發現都是實心的。“難道在下面?”蘇雅漾蹲下身,這時,屋裡卻一下子亮了起來,蘇雅漾抬頭,只見一個男子正冷冷的盯著她。
“不知道這位兄臺在找些什麼呢?”那人冷笑,蘇雅漾起身,驚訝於這人的武功之高,如果不是內力深厚,走路一定會有聲音,只要有聲音,她蘇雅漾就一定聽得見。
“找大家都想找的東西。”蘇雅漾說著,將幾支針投了過去。那人巧妙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