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閃過意料之中的光芒,正想讓人帶她去看病中的太子,這時一個蒼老堅挺的身影卻走了進來,怒氣斑斑可見。
堅挺的身體來到大殿鞠了一躬,眉眼間帶著固執。“臣參加皇上。”
“嗯,不知張愛卿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回陛下,老臣聽聞宮裡來了一位神醫,故來見識一下是何方神聖,原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想我太醫院治過的疑難雜症,案例無數,多少經驗老道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還請陛下三思,真的要把太子金貴之軀交給一個黃毛丫頭嗎?”
張太醫語重心長的勸阻,僅幾句話就讓皇帝又猶豫起來,眼前的女人很神秘,不知身份,而且如此年輕,皇上一時間陷入沉默,不知作何選擇。
看這情況,張太醫恐怕是有準備而來,目地就是阻止自己,蘇雅漾邁出一步,清透的目光盯著張太醫,寸步不讓道:
“太子已病多時,若不是太醫院束手無策,皇上也不至於去廣招賢士,此乃太醫院失職一。
有大夫上門,張老太醫不思竭力相助,反而多番阻撓,耽擱最佳治療時間,此乃失職二。
倚老賣老,以年齡來干擾皇上的決定,不願給太子治癒的機會,此乃失職三。
張老太醫,小女子不懂朝堂政事,是否有二心,有意為之也不得而知,但相信陛下慧眼如炬,還請您看清自己的局勢,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口齒伶俐的蘇雅漾將張太醫裡裡外外說了一通,還特意加重了那個老字,皇帝看向他的眼色果然多了一抹打量,張太醫被氣的吹鬍子瞪眼。
張太醫指著蘇雅漾怒道,“老夫對陛下忠心耿耿,對朝堂也是絕無二心,豈是你可以汙衊?況太子身軀何等金貴,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得小女子憑何來證明你有這等能力,可以超越太醫院治好太子?”
兩個人的的爭辯讓皇帝無力得坐回龍椅,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疲憊沙啞的聲音響起,“姑娘可有法證明自己的醫術?”
皇帝膝下皇子不少,可太子自小聰明異常,三歲能背詩,六歲能文,七歲懂治國齊家平天下,更重要的是擁有一顆仁愛之心,他不僅僅是自己最寵愛妃子的孩子,而且是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選,偏偏幾年前,太子江一凡得了怪病,這病來的莫名其妙,令他頭疼至今。
他雖然對年輕貌美的蘇雅漾能力有所懷疑,可她卻是如今唯一的希望,他充滿期待的望著臺下的蘇雅漾。
蘇雅漾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太醫,略有諷刺的開口,“回皇上,家師白穀子,不知這個可否證明?”
“白穀子?可是江湖上聞名的神醫白穀子?”
聽到白穀子的名字后皇帝激動的瞪大雙眼,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早年聽說過,神醫白穀子神出鬼沒,想救的人他會避過所有人耳目治好,不想治的人,即使將整個江湖翻倒過來,也找不到他一根頭髮,若她真的是白穀子的傳人,那太子的病多半是有救了。
“家師的確是白穀子,我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張太醫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早年太后病重,白穀子機緣巧合救了太后,然而皇上幾次想請他入宮掌管太醫院,只是那個人心高氣傲,留下紙條說喜歡自由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若非如此,他這個太醫院管事的頭銜也輪不到他。
想到這裡張太醫更加擔心起來,怕自己地位不保,故而執著的針對眼前的女人:“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白穀子的徒弟,就算你是又如何?行醫看病,經驗最為重要,看你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能有什麼高明的醫術?豈能讓太子冒此大險,還請皇上三思。”
說著太醫又彎腰勸阻皇帝,皇帝為難的看了一眼蘇雅漾,他說的也不錯,因為眼前的女人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