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眠大踏步的走進來,面容嚴肅:“妹妹犯了什麼錯!竟惹得夫人大動干戈,不惜動用家法。”
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將蘇雅漾護在身後。
蘇雅漾眼眶溼潤,雖然她不覺得區區寧晚夏母女真能奈何得了她,但哥哥這般護著,還是讓她感動不已。
寧晚夏怒道:“不敬嫡母,不愛幼妹,不孝不悌,我打她不得!?而且今日她一整天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野了!一個未婚的大姑娘,見天的往府外跑,傳出去像什麼樣子!豈不是叫人議論我蘇府的姑娘不守婦道!”
蘇未眠沉聲道:“妹妹才剛回來,不知道府中的規矩,夫人好生教誨也就是了。何必要動用家法!”
“我正是在教誨她!讓她知道一個姑娘家應該是什麼樣子!而不是像個野丫頭,專門丟我蘇府的臉!”
蘇雅漾嗤笑道:“如果夫人眼中的一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就像妹妹這樣刁蠻無理,那我還是做個野丫頭好了!”
蘇雅詩柳眉倒豎:“你!”
寧晚夏手指著她,對蘇未眠怒道:‘你瞧瞧!你瞧瞧她這像什麼樣子!’
誰知蘇未眠卻道:“我覺得妹妹說的倒沒錯。雅詩年紀已經不小了,不能再任性了。眼看就要說親家了,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嫁的出去!”
蘇雅漾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她一向知道哥哥為人正直,卻沒料到還有這麼毒舌的時候。
寧晚夏母女兩人皆被氣的臉色發白,蘇未眠卻帶著蘇雅漾離開了。
蘇未眠雖然是個妹控,一心護著她,但有些話還是要問清楚的,“你今日究竟去哪裡了?我剛回來就聽胡管家說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你也太胡鬧了,你才剛回來,對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蘇雅漾挽上他的胳膊,笑著說道:“我知道哥哥擔心我,我沒事的。”
“你要是有了事,我日後定要日日圈著你,再不叫你多走一步。免得哪一天出去玩,再冒出個人來,說你根骨奇家,要收你為徒,一走就是十年不見蹤影!”蘇未眠憤憤的說。
當初白穀子之所以收了蘇雅漾當徒弟,便是因為某一日八歲的蘇雅漾出府遊玩時,被他一眼看中,愣是說什麼有緣,強硬的就把人給帶走了。
若非因為此,他們兄妹何至於十年不曾見面。
蘇雅漾知道哥哥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忙撒嬌道:“好了我知道了,哥哥,我往後出去,一定先跟你說好不好?”
蘇未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倒好說,只不過,”他往寧晚夏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邊可不會放過你。等父親回來,是一定要告狀的。父親這人一向有些古板,要是讓他知道你大白天的跑出去,能將你罵的狗血淋頭信不信!”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去哪裡了?”
蘇雅漾也從未想過要瞞著他,低聲笑道:“哥哥可還記得昨天陛下張貼的皇榜?“”你是說?”蘇未眠瞪大雙眼。
京城中早就已經傳遍了,說是陛下為了太子廣求天下名醫,以千兩黃金作賞,可皇榜張貼了數日,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畢竟為太子治病可是擔著被殺頭的風險,最後,皇榜被一個女子揭了下來。
“你揭了皇榜?”
“正是。”蘇雅漾言笑晏晏,“有陛下在前,總能跟父親交代了吧。”
“能是能。”蘇未眠嘆道:“但依照父親的性子,恐怕不會再讓你繼續為太子救治。”
“一則,太子是東宮儲君,事關重大,治好了有賞,治不好,可就是滅門之禍。父親是不會擔此風險。二則,如今朝中分為幾派,一則是東宮黨,一則是江王黨,另外一派則支援其他皇子。儲位之爭瞬息萬變,如今因太子病重,東宮落在下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