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坐在書案後等著他們前來,書桌上的文案全都被撤了乾淨。
“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起碼要等到明天才來呢。”江一凡頭也不抬,依舊低著頭練習書法。
“皇兄看來似乎並不是很歡迎我的到來。”江一磊踱步至書案邊的桌子邊上坐下。
“不過皇兄貴為太子,自然知道國計民生對於黎民百姓的重要性要遠遠大於個人之間的恩怨。不是嗎?皇兄?”江一磊笑眯眯的看向江一凡。
“我們之間有恩怨嗎?還是說現在你就已經要與我短兵相接了?”
“那可不能。”江一磊把玩著手裡的扇子,“臣弟來此就是為了奉父皇之命來問皇兄要關於治理黃河水患的資料。”
“已經整理好了,書房門口掛在牆上的就是。”
“走了。皇兄,有緣再會。”
“我的這個病傳染。還請江王回去好好給自己診治一番。”
聽聞此江一磊走的更快了,江一凡在後方嘴角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等江一磊走遠後蘇雅漾走了進來,“你幹嘛騙他?”
江一磊停下手中的筆:“對於這種心術不正之人,偶爾捉弄一下他也是好的。”
“你過來看看。我的這幅字有沒有什麼長進?”
蘇雅漾走到書案旁,拿起桌上江一凡剛剛完成的字:“嗯,這裡不好,你看剛出頭,應該再長一些。”蘇雅漾一本正經的雞蛋裡頭挑骨頭。
“還是回去吃藥吧。嗯,李側妃的病情怎麼樣了?”
“聽她說身體還是不見好轉,她也不讓我幫她看。現在應該還是在服藥,等我回去問問給她診治的大夫再給她開點藥。”
江一凡擺擺手:“不用了,她既然不想讓你診治,你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很多事情,心意到了就行。”這句話,江一凡既是說給蘇雅漾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
江一磊拿下這項任務時高興了許久,可是再和幕僚一起深入交談時才發現並不簡單。首先,黃河水患基本上每年都會發生,今年太子定下的方案需要動遷黃河水域附近幾個村莊的居民,這些與村民的溝通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將這些賑災款給一層一層的撥到農民手中。
而這些款項在下去的時候出了問題。有一個轄區的農民沒有收到賑災款,也沒有得到妥善的安定,於是當地農民暴動了。
這些事情當地官員沒有壓下去,逃出來的居民透過夜以繼日的流轉遷徙到了京城,在查案後江一磊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這件事情牽扯到安國公府,也就是李青兒的父親家。
當即到達安國公府。李青兒的父親出來迎接。
二人秘密商討一番後決定當即行事。
“太子殿下不怕江王把這件事情辦得相當漂亮後會搶到你的風頭嗎?”
“有什麼要緊?我現在是在治病期間,就算是想和他們爭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需要一個主事人。”
“也是。”蘇雅漾雖然明白功勞的重要性,可也懂得人品的重要性。一個有道德的皇上比什麼都好。
第二天從宮裡下來命令:李青兒被捕入獄。
聖旨下來後全太子府的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江一凡和蘇雅漾在內。
江一凡命人去提李青兒的貼身婢女時已經晚了一步。這個婢女被懸掛在房樑上,雖然看起來像是自縊,但實情卻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再想起了找當初為她診病的大夫時卻發現除了李青兒和她的貼身婢女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大夫是誰。
蘇雅漾在太子府裡急的直跺腳:“這可怎麼辦吶?太子的地位是不是會受到威脅?我怎麼這麼蠢,李青兒當初肯定有問題,我怎麼就不再堅持一下呢?”
眼下江一凡還在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