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皇后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雙眼無神地看著江赫宏,這是他給她最嚴厲的懲罰,就算是她爬上了皇后之位又如何,可是還是抵不過那個所謂的淑妃。
有好幾次,她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忍下手。
她害怕,萬一那個女人真的死了,江赫宏又會是以什麼樣的眼神看著她。索性天無絕人之路,那個女人在她還沒有動手之前。就患了重病,太醫說了,淑妃的病會傳染,所以宮內沒有人敢靠近她。就連江赫宏,也僅僅是隔窗觀望。
後來沒過多久,淑妃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傳出來在沉宣殿上吊自殺,所以至此以後,沉宣殿便沒了人氣,往日的輝煌也是一日覆滅。
江赫宏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沒有正眼瞧過江一磊一眼。他膝下兩個皇子,唯獨對江一凡寵愛有加。
她不甘心就此這樣,她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江一磊,她要藉著子母蠱除掉江一凡,當傳出太子病重,命不久矣的訊息時,她以為江赫宏會回心轉意,沒想到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待兩人,江一磊該得到的父愛,他是在物質上不停地滿足。
朝中不少的大臣力挺江一磊登上太子之位,江赫宏也不顧大臣們的彈劾,還是心如玄鐵,她就是要讓江赫宏看到最後的結果,江一凡必死無疑。
回憶戛然而止,皇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不多了,凡是參與這次調查事件的人,都被她派去的殺手鏟除,以絕後患,時隔多年,皇后也不願提及此事。
就算是江一磊此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也絕口不提當年的事情。
“磊兒,母后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能明白,你可是母后唯一的孩子,今後可是要靠你了。”
皇后撫著他的肩膀,卻被江一磊一把甩開。
“呵,母后說的還真是好,我不過是你最後的籌碼罷了。若是等到父王徹查此事,母后覺得,誰能逃脫得掉?”
江一磊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加上前幾日太子落水一事,江赫宏對他已經失去了信任。
“不會的,只要你今後聽我的,我們就還會有機會的。”
皇后信誓旦旦地說著。不到最後一刻,她絕對不會低頭,也絕對不會犯十幾年前的錯誤。
“母后,我手下的人是你殺的吧?最近感覺府上少了不少的人。”
江一磊起身,走到窗前,開啟窗戶,聽著外面寒風呼嘯。
“是,留著他們有什麼用,多一張嘴就等於多一份危險”
皇后斬釘截鐵地說道,江一磊的心到底還是沒有她狠。他心裡滿是不甘,從小就和江一凡比,但是在江赫宏眼中。他做什麼都比不過那個廢人。
“那母后現在可是有什麼對策?”
江一磊眸子一亮,滿是惡毒。
宰相府內,寧晚夏坐在涼亭裡,剛剛傳喚了蘇雅詩過來,剛一抬眸,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粉嫩的身影,穿著厚厚的夾襖,這是今年最新出的料子。請了京都最好的裁縫做的,穿在身上很是貼身。
“母親,你叫我來可是有何事?”
庭院裡,母女兩人說著悄悄話,其他的丫鬟都退下去。冷風夾雜著些許的涼意,打在了蘇雅詩的臉上,臉頰也是吹的通紅。
“你和江王的事情可是得抓緊著點了,這蘇雅漾一入宮,定是博了陛下不少眼球,雖然說她一門心思在太子的身上,也不見得能坐上太子妃,萬一哪一天她覺得江王好了。婚約尚在,也就有嫁給江王的可能。”
寧晚夏抿著熱茶,慢慢地說著,對蘇雅詩的事情她不得不上心。太子雖然說是病治好了,但是距離陛下的位子還是差得很遠,江王興許還有一點可能。現在也只是寄希望於蘇雅詩的身上,讓她儘快和江王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