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看到焦大人那張放大版的臉。
南大人嚇了一跳，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焦大人，有事嗎？”
“南大人，你沒事吧？”焦大人擔憂的道，眼眸微動，似在提醒南大人。
他們兩個雖然鬥了一輩子，可關鍵時刻卻不會互坑，這是他們的默契。
“是呀，是呀。南大人你沒事吧？”圍在南大人身旁的官員，也一一問了起來，一個個面露關切，至於真與假就不知了。
“我沒事。勞諸位同僚擔心了。”南大人很快就收回心神，鎮定自若的道：“我在想景大人的事，想他是如何從國庫把銀子抬起出去的，以至於失神了。還請諸位見諒。”
南大人為自己的失神，尋了一個完美的藉口，並迅與眾位討論起國庫失銀一事，神色自若，沒有一絲破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的狀態十分糟糕，根本不適合談公事，尤其是不適合談景炎的事情。
每每聽到景炎的名字，他的心臟就隱隱抽痛，好像被人用力捏住一般，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焦大人與南大人合作多年、也對峙多年，比一般人瞭解南大人，只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他多說。
等到傍晚，焦大人見南大人實在撐不住，便借回去用膳的名義。讓南大人先回去吃飯，稍後再來和他換班。
焦大人與南大人一個首輔，一個次輔，兩人輪流在這裡守著再正常不過，旁人也不會多想。
如果是以往，依南大人的勤政必會堅守到最後一刻才離開，可今天他著實是心神不寧，聽到焦大人的提議方式也不矯情。
南大人匆匆回到南府。一進府就急著要見南老爺子，可他還未踏進後院，就被老爺子身旁的下人接住了，“大人，老太爺有貴客，無法見你。另，老太爺讓小的給大人帶一句話：自己亂了，讓旁人如何想？”
南大人一怔，這才現自己的失態有多麼惹人懷疑，面上一紅，南大人當即收斂情緒，不管內裡如何翻滾，面上卻已恢復原有的風度，“告訴父親，我知道了。”
老太爺的院子，江一凡正與老太爺對弈，棋盤上黑白子各佔一半，可明顯黑子比白子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