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的家務,小小年紀就挑著兩個大大的水桶去淋菜,餵豬餵雞,做完全家的家務,她已經用勞力養活自己。”
“你要是覺得不夠,等她畢業了,你們老了,到時再按照我的標準,讓她去贍養費。”
這個贍養費還是上輩子她看新聞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知道還有贍養費這個名詞。
“你敢去打擾她上學的話,”傅西冷著一張臉,揚了揚手中的斧頭,“到時就看我手中這把斧頭答不答應。你去一趟學校,我也去傅南的學校鬧,讓傅南不教書了,回來贍養父母。反正你們的田沒有人犁,家務沒有人幹,他回來正好合適。”
“我要去問問他們學校領導,一個連父母都不要的人,怎麼教得好自己的學生?”
傅南就是張桂芳的軟肋,因為他是老小,最得張桂芳的寵愛。
張桂芳一聽,整個人炸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傅西:“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傅西冷冷地說著,“狗急了還跳牆呢。你要是逼我,逼我老婆和孩子,逼傅北,你看我敢不敢?”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為認真,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眼睛緊緊盯著張桂芳。
張桂芳又氣又急。
她知道傅西的性子,要是她繼續鬧下去的話,傅西肯定是會按她說的話去做的。
張桂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大聲地哭嚎:“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傅西理也不理她,提著斧頭就回去了。
回家路上,吹著冷風,傅西感覺到痛後有些涼,他打了一個寒顫,伸手往後背一摸,全是汗。
拿斧頭去砍他爸媽的大門,他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鎮定。
前世今生兩輩子做這一件事,他心裡慌得要命,支撐他的,完全是一股怒氣。
現在怒氣散去,理智恢復。
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有那麼勇氣和膽量拿斧頭去砍自己爸媽家的大門,他竟然敢當著他媽的面說要去傅南的學校裡鬧。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當真的做了的時候,他才發覺,這並不是很難。
“傅西,”李家瑜聽到聲音,剛才又看到傅西拿著斧頭出去了,心裡擔心得要命。
她怕傅西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錯事,她當時就想追去攔著傅西的,可是家裡沒有人,讓她留兩個吃奶的孩子在家走開,她是不敢的。
她表哥今天相看,她媽過去她姨家裡幫忙,所以今天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裡。
張桂芳過來拍門咒罵的時候,家裡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兩個小孩子,所以她也沒理,由得張桂芳拍門咒罵。
千想萬想,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丈夫,竟然氣沖沖地拿著一把斧頭出去。
“沒事吧。”李家瑜邊說著,邊快步地走向傅西。
傅西抬頭,朝李家瑜笑笑,說:“沒事。孩子怎麼樣?睡了嗎?”
李家瑜上下看了傅西一眼,沒有在傅西的衣服上看到血跡,鬆了一口氣:“他們睡了。你剛才拿著斧頭去哪裡了?嚇死我了。”
“沒去哪裡。”傅西應著,“就是去劈了他們家的門。他們來吵你們一次,我就劈一次的門。”
他也不怕,更不想再忍了。
再忍下去,他爸媽還以為他怕了他們,以後很有可能會天天過來拍門呢。
李家瑜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著傅西。
“家瑜,我得立起來才行。”傅西嘆了一聲,“我不立起來,我們全家都被人欺負。如果連被父母欺負都搞不定,以後生意紅火了,怎麼搞得定那些潑皮無賴?以前我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
他是一家之主,他得立起來才成。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