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安火莎希看了信紙很長時間,然後默默的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必要,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罷了。”
她攤開了信紙,把剛才那份彙報著五嶽內訌的信紙燒掉,然後模仿著那一份的口吻又重新寫了一份新的情報。
在那份情報裡,天下太平,沒有任何事情。
然後她將信紙折了起來,這封信紙赫然跟白茗這段時間看見過的那些“情報”封皮一模一樣。
安火莎希的手邊攤開著一本馮卿很眼熟的霸總小說,上面有好幾段話都被標了註釋,似乎是被重點記過一樣。
這本霸總小說可能這輩子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擔當的起這種重任,有人居然會像背語文書一樣的去背它。
那個花辭樓的高樓外面佈滿了人手,安火莎希將所有的訊息都隔絕在了外面,卻又讓住在裡面的白茗以為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實如果不是掌櫃的前幾天跟她說的那番話,安火莎希可能直到現在也不清楚這件事。
“掌櫃之前也曾經說過,自己來這裡開客棧,是為了一個人吧?”她小聲的用自己已經逐漸趨近於標準的中原話說到。
“對,是這樣沒錯。”李七笑著道。
“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一個人。”她將那份情報折起來,然後轉過頭,看向了其他夥計。
“花靜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李七抬頭看著天空。
“就快了。”
……
衡山派的那兩名弟子剛把柳武帶到地牢裡的時候,柳武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最起碼他的言行舉止都是一個嵩山派弟子的模樣。
那兩個弟子雖然想對柳武下手,但是卻並沒有覺得他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所以就對他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
結果,放鬆了警惕的兩個衡山派弟子,就眼睜睜的看見這個嵩山派的人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形狀疑似炮仗似的東西。
衡山派弟子,“?”
柳武二話不說就點燃了引信,然後將它往天上一扔。
衡山派弟子,“!”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引信點燃,然後放出了巨大的煙花,吸引了周圍所有的人。
而這個引信,就像是點燃江湖的最後一個火藥桶一樣,讓江湖瞬間炸了……
充氣拱門 鋪墊
……其實真的爆炸那一天,馮卿過的還挺平淡的。
那在江湖中流傳千古的一天,在其餘所有人的印象裡,無名客棧的掌櫃的那一天都應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坐在高高的二樓之上,用看似慵懶,實則敏銳的目光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的。
實際上……
“今天要不要把昨天剩的那本小說看完?”馮卿坐在二樓,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想到。
雖說現在狀況好像十分緊迫的樣子,但是馮卿就是那種越時間緊迫,越緊張的玩的人。
想當年她高考前還看了整整一夜的小說,完全控制不住,眼下這種狀況好像比高考還要緊張一點,可偏偏馮卿就是可以淡定的繼續玩下去。
她默默的翻過了一頁小說,然後突然聽見下面的一樓似乎爆發出了一陣格外激烈的聲音,有點像課堂上老師離開之後那一秒鐘的聲音。
然而,當馮卿把頭探過去的時候,一切彷彿都沒有了聲音。
“怎麼回事,怪怪的。”馮卿默默的把眼神又收了回來,她心中有那麼一絲不安,可是看小說的念頭壓倒了一切,她就重新看下去了。
而就在馮掌櫃一心鑽研文學的時候,下面的客人們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喝茶,一邊用略帶震驚的眼神彼此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