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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握住了那把匕首,卻還能夠保持住神志,沒有對自己的同伴出手,那麼這個人一定要承受住很多的東西。
那種可怕的殺氣和痛苦,還有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影響自己意志的誘惑,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抵擋的住。
所以……揮動著那把匕首的人,到底在承受著什麼呢?
樓上的掌櫃似乎已經轉身回去了。
她並不在乎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去管接下來的事。
她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快走。”周白艱難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他現在連大聲的喊都做不到了,“快離開這裡……”
他不清楚這把匕首眼下為何忽然變回了自己最原本的樣子,只不過從這把匕首散發出來的殺氣當中,他能夠感覺到它很興奮。
是見到自己久別重逢的主人後才變得如此興奮的嗎?
這把匕首平時需要浸泡在血液中才能夠使用,眼下竟然已經衝破了這層阻礙。
周白不知道嵩山派的那位老前輩究竟能支撐多久,他其實滿心希望那個前輩支撐的越久越好。
畢竟是嵩山派的老前輩,心性和品格都是上乘的,總不會立刻就被這把匕首給影響了吧?
然而,周白很快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希望破裂了。
因為那位老前輩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後廚的李七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他在那邊老前輩動手之前,立刻將廚房的大門狠狠的鎖上,然後拼命的推著其他早就已經僵硬住的人往後跑。
一群人被李七狠狠的推出了廚房,距離大堂過了二十來米,才勉強回過神來。四肢也終於不再僵硬了。
“怎麼回事?”有人發著抖說道,“剛剛那個是什麼?”
“不清楚。”李七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麼,就突然聽見從大堂傳來了有東西被摔碎的動靜。
他猛地立住了腳步。
眾人全都跟他一樣,朝著大堂望了過去。
沒有人想進入此時的大堂。
因為大家都嗅到了空氣中那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馮卿上樓打遊戲去了,她事先交代好如果看情況不對,夥計就趕緊去報官,她那群夥計們在這種事情上也都比較機靈,現在應該已經從後門出去了。
而馮卿剛上樓不久後就聽見從大堂裡傳來了叮叮噹噹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大花瓶摔在地上稀碎的聲音。
哐當一下,把馮卿嚇了一跳。
“要點臉吧,要點臉吧。”她一邊打遊戲,一邊心疼的碎碎念,“感情摔的不是你們家東西,別人家的東西就可以這麼隨便糟踐唄?”
……
大堂裡一片狼藉。
周白躲在角落裡劇烈的喘息著,他的身上出現了一條猙獰的傷口,而他卻是此時此刻大堂之中受傷最輕的。
其他人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他們卻沒有出什麼血,因為那種可怕的殺氣令他們幾乎動彈不得,幾乎都是引頸受戮。
周白靠著自己曾經對那把匕首的瞭解而活了下來。
他一邊喘息著,一邊看著那裡的嵩山派老前輩。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吧……”他的神情有些癲狂,一邊走過來,一邊喃喃自語。
周白看著嵩山派老前輩的樣子,忽然間笑了一下,儘管由於疼痛,他的這個笑容顯得也有些猙獰。
“前輩,心性不穩的人才會受到這把匕首的影響,這句話你可對我重複好久了。”
他勉強支撐著自己站直了說道,“你勸我一定要保持冷靜,可是,你現在卻沒有做到啊。”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