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向他們停車處走去。
閻喆走在他後面,問:“還去嶽麓山嗎?”
應泊道:“當然去。嶽麓山的名氣不比湘江低,我要把兩邊對比看看。”
他們上車,應泊拉開手剎踩下離合器,汽車緩緩啟動,開上大橋。
過橋的過程中兩人都沉默無語,那般絢麗的景色烙印在他們的視網膜上,哪怕過了橋也不能忘懷。這個氣氛一直保持到應泊開車進了大學城,來到嶽麓山下,才稍稍緩和一些。
有湘江打底,看到環繞嶽麓山如霧氣一般的青色翠色靈氣時,兩人都沒有驚訝。山上的馬路修得挺好,應泊直接開上去,只在山上一道觀一寺廟前停了會兒,便又從另一邊下山。
“兩邊都看完了,”閻喆道,“你打算在哪邊修行?”
“還沒看完,”應泊道,“繼續,我們沿著江邊開一道。”
“哈?”閻喆很驚訝,“今天不修煉了。”
“我需要儘快做一個決定,”應泊踩下油門提速,“修煉嘛,總有時間補上。”
這種事情自認為是大哥的閻喆從不干涉,他只提醒了一個小方面。
“喂!這車不是我的啊!別讓攝像頭拍下超速!”
“安心。”應泊這樣說,繼續踩油門。
車速維持在夜間公路的最高速,一路風馳電掣——感謝不是早晚車流高峰期——沿著江岸奔跑。應泊時不時停下來,跑到江邊遙望,然後上車,繼續開。
本來就工作忙,還要擠出時間修行的閻喆沒支撐多久就在副駕駛上睡著了。直到發動機突然停下轟鳴,聽到有人拔下鑰匙離開的他才猛地驚醒,抬頭一看,發現他兄弟已經下了車,站在江堤上。
應泊手裡夾著一根已經點燃的煙,不過沒抽。
閻喆心想二手菸的危害比直接抽菸還大,打著哈欠去把他的煙沒收了。然後他轉頭一看,發現他們又來到一座橋邊。
作為被江水分成兩半的城市,星城的橋很多,這座橋和之前兩座橋不在一邊,但在這座橋下,同樣有兩座江中汀州。
閻喆瞧了兩眼,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問:“你在看什麼?”
應泊沒回答,他又打量一下附近的小區,道:“這邊的房子倒是不錯,你要買嗎?”
聽到這個問題,應泊終於有了動作。
他無語道:“誰告訴你我要買房子?”
閻喆道:“水崗衝老小區作為修行之地的確不太好啦,我想著你也要搬出去了。難道你不是在為新房子看靈氣?”
應泊更加無語:“明明你說的條件都是對的,為什麼得出的結果差了那麼多?”
閻喆也無語了,問:“那你要幹什麼?”
應泊轉過頭,繼續去看那兩座江中小島,用陳述的語氣發問:“你覺得龍洲如何?”
閻喆知道龍州指的他們面前的這兩座小島,在十年前,龍洲這個詞指代的還只是一座島。
因為位於湘江支流匯入湘江的入口,妨礙行洪,十年前,在政府主持下,人們把這座島從中間挖開,變成了兩座島。
如果說過去這個入河口乃風水不好的死路,那現在看,變成兩座島的龍洲順風順水,靈氣匯聚。如果不是市政府規劃著要在上面建設生態園,沒人住上面……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