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記著喊這隻兔子去洗澡,應泊想。
從芥子袋裡倒出來的塵土,是過去幾百年裡腐朽在芥子袋裡的炎炎之物。隔了這麼久,早就靈氣消散,沒有什麼用了。應泊懶得掃開,直接拿出第二樣戰利品。
這回,是一隻金鐲。
款式非常粗獷,說是金鐲,不是說是一個飯碗大小、小拇指粗細的黃金圈圈。
從重量看,這枚金鐲可比密度為19.26克每立方厘米的一般黃金重許多。回來一路上,應泊如果沒有從底部兜著公文包,它恐怕會把公文包破個洞掉出去。而現在,應泊才把它放在茶几上,另外的一人一兔就聽到茶几發出一聲抗議的呻吟。
“這是……”閻喆仔細端詳,猜測道,“哪吒三太子的金剛圈?”
有些人的腦洞真是不知道怎麼開的,天生比別人漏風。應泊無奈瞥了閻喆一眼,道:“這是炎炎……這東西前主人的法寶。”
入夢之時,應泊看到炎炎用過。
“我覺得這玩意兒的靈感一定來自哪吒三太子,”閻喆說,“以及,原來法寶就長這樣?”
“一個後天法寶,經過靈氣寂滅後,如今一樣靈氣盡散。”應泊說,“但是被祭煉過許多次,基礎非常紮實。留著以後做法器用,可以省掉不少功夫。”
既然他這樣說了,另外的一人一兔當然沒有異議,任憑應泊把東西收回去。
他又拿出了第三樣戰利品來。
那是一枚流光溢彩的玉珠。
玉珠有荔枝大小,看上去也同荔枝果肉一樣瑩白,但是比荔枝要渾圓幾分,一拿出來,客廳裡兩人一兔就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靈氣往四肢百竅裡面鑽。雖然比不上湘江水魄,卻也是一樣上好的靈物。
閻喆頗為驚奇地看著它,瑪瑙卻有點懵逼。
她在這枚玉珠上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讓她回憶起她離開好些天的小瀟山。
但這玉珠的氣息同小瀟山又有不同,更薄弱一些,也更死氣沉沉一些。
瑪瑙叫了一聲,雖然沒能和她進行腦內通話,但應泊彷彿聽得懂一樣點點頭。
“沒錯,這就是山之靈基。”
樂童子和炎炎二人組明顯不止作案一回,小瀟山是失敗了,但他們已經有了其他幾枚山靈。大多數山靈被樂童子帶走獻給尊上,還有一枚,卻是被樂童子昧下,留給炎炎拿來修煉。
他也不是他那些“同袍”裡唯一這麼做的人,修真界以實力為尊,這群不得不重修的古修們不恢復曾經的實力,哪裡會有安全感。
古修們齊聚南田地宮,就算昧下了東西,身邊有那麼打小報告的多人,也不敢拿出來用。倒是炎炎留在外面,可以肆無忌憚使用。
以炎炎對樂童子的忠心,他的實力就是樂童子的實力。樂童子把山靈留給他,這個算盤打得很好。
卻沒想到,最後便宜了應泊。
用魔修之法拔出的山靈,已經不可能放回去了。
就像流水東去不曾回,殘紅落花不復開。
但水流去,有新雨,殘紅凋,有新花。只要靈氣密度繼續增加,失去山靈的小土丘還是會養出新的靈基。
知道這一點,應泊對使用拔出的山靈沒有任何負罪感。
更何況,他目前在提升修為上有非常迫切的需求。
“等一下我就給李局打電話請假,反正你年假一直沒休,”最後應泊說,“閻唧唧,我會盯著你,這個星期就別想出房門了。還有,瑪瑙,你也是,吃飯的問題我會解決。接下來都給我好好修煉。”
都好好修煉,特別是他自己。
不然怎麼對付一個連元嬰都能打敗的金丹。
應泊在心裡冷笑。
蒼蒼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