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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能這麼說呢?”康以檸堅定地搖了搖頭,“倒黴的明明是寶寶啊,你看啊”
江詢懶得看,斜了她一眼,背過身去不理人了。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康以檸忍著笑給他順毛,“你倒黴你倒黴,你最倒黴了行了吧?”
江詢:“……”
江詢不說話,康以檸也不急,食指在他背上點點戳戳地煩人,“你不把寶寶加回來啊?到時候他發現了肯定是要鬧的,你哄不好的。”
江詢充耳不聞。
“你真的不加啊?我名片都發你手機上了,趁老師沒回來,趕緊把你小姑娘加回來,就說清理人的時候手滑不小心刪錯了。”
“你看我理由都給你想好了,是不是算將功補過了?”
“誒,江詢?江江?詢詢?”
康以檸絮絮叨叨半天沒得到反應,還覺得稀奇,四處歪著腦袋找角度要看他眼睛,“寶寶發脾氣你沒見過啊?你要攤上大麻煩的哦,我不幫你哄喲,你自己搞定喲。”
要攤上大麻煩的人水波不驚,從試卷下方抽出張空白草稿紙,筆尖顫動,無視的姿態擺得端端正正。
康以檸不肯放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連道歉都沒能換來他一個回眸。
直到張文輝回來才趕緊收了手機和心神端正坐好。
耳邊驟然清淨下來。
江詢心裡莫名地空了一瞬,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視線盯在草稿紙上羅列的毫無規律的式子。
還沒來得及安撫胸口一閃而過的消極情緒,手肘就輕輕被人碰了一下。
呼吸微滯。
耳邊漾起微風,傳來她討好的綿軟嗓音。
——“我錯啦,給你打嘛。”
因著週三開始就是期中考試,張文輝這回稍微拖了半個小時的堂,給他們講了幾個重點考查內容。
知識往往都是在考察前期最多最細,康以檸受到氣氛壓迫,戰戰兢兢地開始覺得時間不夠用。
轉眼到了週一。
康以檸一踏進教室,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小身板。
正側著身,坐在那個空了一個禮拜的座位上。娃娃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意,正跟吳頌說著話。
困頓的眼神亮閃閃,左邊胸口流淌著小別重逢的喜悅。
康以檸大喊一聲‘寶寶’,衝過去就要給他來個熱情的虎撲,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絆住了腳。
江詢早有準備,眯著眼睛就鉗住了康以檸命運的後領子,懶懶散散地提醒,“他腿瘸著,承受不住。”
康以檸不聽,左右扭著身子掙扎了兩下,沒掙開,氣得擰著脖子回頭罵人,“腿瘸了有什麼關係,他那不是坐著呢嘛?!”
她還能給他造成什麼二次傷害不成?
江詢困得眼皮都睜不開,耷拉著的視線不僅沒溫和窩囊下來,反而還有種不耐煩的意味,說出來的話也格外不客氣。
“你老實點,想都別想。”
比起這種直白的不耐煩,江詢對她,更多時候用的都是自小磨練出來的一套迂迴戰術。
雖然氣人,但絕不至於嚇人。
待遇忽然變低,康以檸心裡一緊,有種自己想抱的不是自己的小姐妹秦可寶,是他老婆的錯覺。
乍然相逢的熱情被江詢這麼一打攪,頓時就消了大半。
康以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兩眼以後,秉著早上絕對不招惹江詢的原則,十分有眼力見兒地忍了。
沒事。
她安慰自己,今天還長,總有機會兇回來。
康以檸原以為,江詢說秦可寶腿瘸了,是大家聊天時的慣用的誇張說法,旨在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