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二人的口誅筆伐,王朗非但沒有半分緊張,甚至上翹的嘴角再也壓不住弧度,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要是沒屁擱楞嗓子眼,我就先撤了,沒那麼多時間聽你窮磨嘰!”
王堂堂劍眉微皺,徑直站了起來。
“大舅哥你要真想走,也不會跟我回到這兒,欲擒故縱這招對我沒效果,我啥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王朗背靠皮椅,把玩著煙盒微笑道:“我聽說天棄組織最近經費不足,事實上這趟你們跑崇市不就是奔著這方面來的嘛,咱都實在點不好嘛。”
王堂堂聞言瞬間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不再動彈。
剛才也跟著站起來的林昆不動聲色的悄悄坐下,眯縫眼睛岔開話題:“行,實在點,你是準備贊助我們兩家一點經費呢,還是有什麼更好的路子介紹。”
“我沒有..”
王朗直不楞登的晃動腦袋。
“你特麼..”
“玩呢!”
林昆、王堂堂再次起火。
“但他有!”
不等對方罵完,王朗猛然指向邊上看熱鬧的伍北。
“啥玩意兒?”
伍北原地懵逼,不可思議的指向自己。
“把人帶進來吧。”
王朗神秘兮兮的豁嘴一樂,抓起桌上的座機話筒命令一句。
“咣噹!”
半分鐘不到,兩個年輕小夥便架著一個頭發花白、身板佝僂的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想竟是宗懷仁。
一段時間沒見,宗老頭兒不光精神異常萎靡,整個人更是活脫脫老了一大圈,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七老八十。
“宗懷仁,不要我過多介紹吧。”
王朗手指老宗朝林昆、王堂堂歪頭邪笑。
兩人的眼眸中立時間騰起一抹殺意,不過那殺意中又透出幾抹貪婪。
“只不過老宗頭現在屬於伍兄弟,能往出吐多少,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
王朗擺擺手,兩個青年利索的離開房間,而失去攙扶的老宗頭直接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口中發出“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息,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
“人交給我,我權當今晚沒看到過你行兇。”
林昆率先看向伍北。
“把人給我,我不光沒看到你殺人,還可以保證替你處理之後的麻煩。”
王堂堂不甘示弱的也表面態度。
面對兩個國字號大組織丟擲的橄欖枝,伍北平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進退兩難,眼下這架勢,甭管他應允哪一方,都無異於得罪另外一方,王朗簡直就是給他出了道堪比老婆和老孃掉河裡先救誰的世紀難題。
不對!如果只是單純為了難為自己,或者是示好兩家,王朗完全沒必要把自己摻和進來,他完全可以打個電話報信就OK,他既然入局總是說明有所訴求,再有就是剛才襲擊孫澤、林胖子那夥黑帽混蛋,王朗為什麼拼命保全,證明他是瞭解對方身份和來歷的。
想到這兒,伍北反而不慌亂了,假裝低頭思索片刻,而後滿眼熱忱的望向王朗說道:“朗哥,論江湖地位您是老前輩,論交情關係您數次雪中送炭,況且我家念夏一直都說您是她最敬重的好哥哥,我今天就厚著臉皮攀把高枝,宗懷仁應該如何分配,您說了算!”
一句話,不光讓林昆、王堂堂有點傻眼,就連笑嘻嘻抽菸的王朗都明顯有些意外,他怔了幾秒鐘後,拍拍腦門子笑罵:“你狗日的倒是精明得很,得罪人的事兒讓我幹唄,行吧,既然咱們都圖利,那就乾脆聯合一下。”
“嗯?”
“怎麼個意思?”
王堂堂和林昆同時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