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伍北的寸步不讓,許諾的臉色也驟然變得不太好看。
“不是吧?個人感情難不成還大過律法?許隊真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兩人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再次被沈童給攪亂。
“你特麼捱打沒夠是不?”
賈笑瞪眼怒斥。
整個虎嘯公司,論私人感情,非他和王順莫屬,王順既是他入門的領路人,日常生活也對他照顧有加,所以當聽說王順負氣離開後,他應該是最掛念的那一個,眼瞅著好好的迴歸劇本被打破,他不惱火是假的。
“來唄老弟,你再碰我一指頭,我看看。”
沈童歪著腦袋拱火,說話的過程中還故意斜眼瞟使許諾和幾個巡捕。
瞅著他這副不值錢的模樣,伍北是真恨不得一杵子把他懟死,可這又無計可施。
這裡頭的事情說起來複雜,但又很簡單。
之前沈童不敢經公處理,一來是因為王峻奇和蘇獄的遏制,他完全賭不起,再者當時形勢所逼,但凡他敢說半個不字,虎嘯公司的這群牲口們指定敢把他丟下樓,可現在完全不同,沈童是以舉報人的身份再次出現,關於前面的事兒隻字不提,伍北如果再要挾,那就等於是沒事找事。
首先已經得到實惠的蘇獄、王峻奇就不一定再幫他說話,再者天知道狗東西脫困的這段時間又想出什麼損招,一旦伍北破壞平衡,就等於是自找著把事情往大了鬧,得不償失。
“別吵吵!”
沉吟半晌,伍北衝賈笑使了個眼神,目光懇求的投向許諾:“看在我私人面子上,能不能..”
“兄弟,別讓我難做!你樂意教我,不就是衝我這身衣裳?如果我被扒了皮,咱們還是哥們嗎?況且我能裝作不知道,這些同事們呢?讓開吧,不論什麼事情咱們晚點再慢慢研究。”
不等他說完,許諾態度堅定的搖搖腦袋。
“對唄伍哥,我這麼大一棟樓都能讓給你,你往旁邊挪兩步有那麼難嘛,都是體面人,別老整不體面那一出。”
沈童幸災樂禍的吧唧嘴巴。
伍北仍舊沒有動彈,他比誰都明白,只要自己退後,那王順就徹底毀了。
事實上即便他耗到底,今天這事兒也已成定數,他能做的無非是延緩罷了。
“誒我去,一覺睡醒,門口咋這麼熱鬧呢?”
就在雙方的耐心幾乎消耗殆盡的剎那,房間裡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緊跟著王順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懶腰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找我呢?”
掠過伍北,王順笑盈盈的注視許諾。
“許隊,他就是王順!我認識他!”
沈童立馬情緒激動的吆喝。那股子恨不得要把誰整死的架勢,讓人牙癢無比。
“王順是吧?有幾宗案子需要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許諾神情凝重的示意手下。
“叮!”
就在這時,電梯門猛然開啟,從裡面窸窸窣窣的走出來六七個人,帶頭的男人一襲死人穿的壽服,旁邊的青年不是腰纏麻繩,就是孝衣掛體,不得不說相當具有視覺衝擊感。
“同志你們好,我叫竇雙採,社會上的朋友喜歡喊我才子,是赤色有效公司的常務總裁,關於外面謠傳我被人槍殺的事情,我有話想說!”
壽服男子四平八穩的走到許諾的面前。
“你沒死?”
沈童瞬間怔了一下,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你為什麼那麼盼著我死吶?不就是因為我的好朋友蘇獄跟你發生過口角,我在外面說過你幾句難聽話,至於那麼大仇怨麼?”
才子面色冷峻,手指沈童質問一句,隨即又朝許諾道:“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