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炮仗一般的零零星星的槍聲在黎明前的街頭泛起。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大漢一夥人沒有任何對白,上來就直接用子彈宣告他們的立場。
幾梭子彈打出去,不光任忠平等人被迫藏到車後躲閃,就連圍攻的歐翔的三神獸和黃卓、賈笑也無奈的逃竄尋找掩體,現場頃刻間變得一目瞭然,只剩下歐翔雙手託在膝蓋上,氣喘吁吁的衝大漢狂笑。
很明顯這倆人是認識的,但是關係似乎並沒有多融洽,不然歐翔的笑聲中不會自嘲多過如釋重負。
“歇著吧,雖然咱倆不對路,但都特麼擱郫縣一畝三分地混飯吃,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大漢舉槍沖天“嘣嘣”扣動扳機,氣勢洶洶的開口。
歐翔沒做聲,仍舊齜牙咧嘴的一個勁狂笑,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他的眼角分明有眼淚溢位。
“錦城來的大哥、二哥們,出來聊聊唄!”
大漢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躲在幾米外一臺棕色轎車的方向。
任忠平、君九、梅南南和孫澤躲在車後,狹窄的車身完全不足以掩藏四人,從他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右後輪胎處有有一雙白色運動鞋。
對於這些前一秒還高高在上,貌似可以隨意拿捏歐翔生死的外來客,此刻被自己嚇得東躲西鑽的狼狽模樣,他是打心眼裡自豪,同時也愈發鄙夷起來,認為虎嘯公司的人只是仗著人多裝犢子罷了。
“不出來啊朋友?那我可過去了啊?”
等了十幾秒鐘,見沒有任何回應,大漢揚起很有特色的三瓣嘴,朝旁邊一個馬仔努嘴示意。
馬仔立馬招呼幾個同伴,短槍朝汽車的方向佝僂腰桿緩緩移動。
“哥,這幫王八蛋好像在挑釁咱,要不要..”
而這時三神獸已經跑進了大廈的一樓廳堂,正好隔著透明的落地窗見到這一幕,只是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車多躲藏的任忠平幾人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只能乾瞪眼著急,平常最不著調的三球反而展現出自己講究的一面。
“不行,出門前誘爺交代過,咱們幫忙沒問題,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準掏槍,尤其是今晚上這事兒鬧的太大,事後絕對會有人上綱上線。”
二球搖搖腦袋,很乾脆的拒絕。
哥仨裡面他年齡最大,也最冷靜,儘管他也特別的擔憂,但還是能拎得清哪頭重哪頭輕。
“擦,這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啊?眼瞅著老任快出事了,老任是伍北的叔,伍北對咱真不薄..”
三球窩火的低吼。
別看哥仨出身草莽,可這些年也算順風順水,啥時候被人當獵物似的脅迫。
“等等再說。”
二球的態度變得稍微有些動容,可還是硬咬著嘴皮搖頭。
“出來吧朋友,擱社會上混一場,咱不能狠的時候巴不得掘人祖墳,慫的時候連頭都不露。”
另外一邊,大漢繼續抄著譏諷的腔調吆喝,試圖分散車後任忠平等人的注意力。
眼見仍舊沒有任何動靜,那隻漏出來的白色運動鞋微微動彈,他生怕對方藏起來,當機立斷的衝著已經摸到車邊的幾個馬仔下令:“給我把他們按住!”
“嘣!”
吼完之後,他又迅速抱槍衝著那隻運動鞋釦動扳機。
“啊!”
車後傳來一聲慘嚎,緊跟著大漢的幾名手下叫囂著一齊撲了上去。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可當他們還沒來及看清楚車尾究竟是什麼情況,三條黑影已經迅如閃電的騰起。
君九速度最快,大胳膊一掄瞬間攬住一名馬仔的脖頸,同時粗暴的伸手搶奪對方手裡的傢伙什。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