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電話那頭的男聲,伍北立馬開心的咧嘴笑了。
此人正是孟樂的頭馬劉自華,之前孟樂入獄,他曾跟著伍北混跡過一段時間,不過因為性格原因,再加上自身也有股子傲勁兒,最終選擇到晉省的“天堂鎮”去獨立發展。
不過伍北對他也不差,不光給拿了一大筆的啟動資金,還讓羅睺幫忙在當地支了關係,兩家的聯絡更是沒有斷過。
“公司遷地方了,最近正裝修呢,咱也別上家裡了,亂糟糟的懶得收拾,我讓順子..我讓笑笑馬上定個酒店聯絡你哈。”
伍北脫口而出,猛然間想起如今時過境遷,語調也明顯變得有些磕巴。
“不用麻煩伍哥,咱就隨便整點串,喝點啤酒得了,又不是外人,這樣吧,就在你們旅遊公司對面,我看有家挺紅火的大排檔,我先過去佔桌點菜等你們昂。”
劉自華不由分說的應聲。
“別介華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
“行啦,我都坐下了,不見不散,你們抓點緊。”
不給伍北辯白的機會,劉自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是特麼越混越回去,現在請哥們吃頓飯,都得先考慮餘額,剛起步那光景兒,都沒現在那麼狼狽。”
盯著黑屏的手機,伍北自嘲的搖了搖腦袋,隨即又在他們哥幾個的專屬W信群裡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說穿了就是叮囑大家不要告訴劉自華目前公司的狀況,更不要表現出摳摳搜搜的樣子。
彼時,春遊旅行社斜對面的燒烤廣場裡。
許久未見的劉自華西裝革履,頭髮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跟他一塊來的還有伍北曾經的“獄友”包子,經過大半年的休養生息,包子恢復的七七八八,儘管只能靠輪椅代步,但如今的他胖了大一圈,氣質明顯提升了一大截。
“怎麼樣?伍北啥時候過來?”
包子也人模人樣的梳了個大背頭,瞅著多少有幾分小馬哥的神韻。
“能怎麼說,硬撐著唄,我感覺他肯定不會告訴咱們,最近虎嘯公司入不敷出的慘狀,待會你嘴巴也嚴實點,別喝幾杯貓尿就瞎咧咧,聽明白沒?”
劉自華嘆了口氣囑咐。
身為整個“天堂鎮”唯一不靠“藥品”行當支撐,卻能把買賣做的最為紅火的酒店老闆,沒人知道劉自華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如今的他,成熟了很多,也內斂了不少。
“那咱這錢不是白拿了嘛,其實我也不樂意給他們拿錢,有這筆資金,咱完全可以把鎮子東邊的那塊地也給拿下,擴大規模!”
包子指了指輪椅旁邊的小皮箱嘟囔。
“我滴天老爺誒,我是告訴你別說,又沒說別做,先不提我大哥現在是虎嘯公司的大佬之一,咱能把酒店開起來,就沒少沾伍北的光,甚至咱們酒店現在都掛著虎嘯的字尾,不管怎麼論,咱們兩家同宗同源。”
劉自華白楞一眼解釋。
與此同時,上京某陸軍學院的男寢宿舍裡。
同樣沉寂許久的羅睺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戰術手冊”挑燈夜讀。
服從家人安排的他,不光老老實實迴歸校園,並且完全擯棄了“當天和尚撞天鍾”的混子思想,現在的他每天都在玩命訓練和苦學,即便是休息時間,也總能給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
“叮鈴鈴..”
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將沉浸在閱讀中的羅睺給嚇得一大蹦。
“誰呀?”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羅睺非常不爽的接起。
“我是任忠平。”
電話裡響起一道似曾相識的男聲。
“任忠..任叔!”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