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啊,地方比較簡陋,您千萬別怪罪,我說在外面吃多好,您非要到我這兒..”
晌午十分,市政的公租房內。
高玉龍笑容如靨,不由分說的將羅天按在主位上。
“在自己家吃著舒服,有些交心話也可以暢所欲言。”
羅天環視一圈三室一廳的公租房,表情和煦道:“高叔您可比外面傳言的要清廉的多啊,在崇市都幹了兩任不止了吧?一家人竟然擠在不到百十平米的小屋子裡,果然道聽途說的那些小道訊息不能信。”
“嘿,人人都有嘴,咱管不住別人,管得住自己就好,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吃住基本沒開銷,距離工作的地方又一步之遙,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和計劃老百姓的生活,況且這百十多平的房子是多少人遙不可及的夢想,底層群眾的生活比我們想象中要艱難的多啊。”
高玉龍拿起一瓶本地很常見的中端白酒招呼:“我今天休班,咱倆喝點?”
“行啊,你這瓶裡不會玩偷樑換柱的把戲吧?我聽說總有一些大拿們喜歡拿礦泉水瓶裝茅臺。”
羅天樂呵呵的應聲。
“說什麼呢羅少,我老高..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
高玉龍頓時有點急眼。
“開玩笑,就算真是,我也不在意,弟弟我既沒公職,也不代表任何勢力,只不過是路過突然想起來高叔您跟我海叔關係不錯,代替他來拜訪您一下。”
羅天哈哈大笑的擺手。
“海叔?”
高玉龍眼神不禁有些迷茫。
“川省的李海啊,他說你是他帶出來的兵,每年都會給他打電話寒暄,怎麼海叔沒跟您提過跟我家的關係嗎?”
羅天眨巴兩下眼睛。
“你說的是目前在戍區後勤保障處的海哥啊,那是我老班長,確實確實!”
高玉龍一拍後腦勺,再看看羅天,立馬回過來味兒:“哎呀,你看看我這豬腦子,怎麼就忘了戍區現在還姓羅,笨拙了笨拙了,羅少我敬你一杯。”
當聽到對方那句“戍區現在還姓羅”的時候,羅天的眼神陡然一凜,但很快又被笑容掩飾了過去,他輕抿一口白酒後,再次仰頭環視四周:“高叔啊,怎麼不見嬸子和公子呢?”
“賤內在外地工作,只有長假才能回來跟我團聚,我兒子今年剛大學畢業,目前自己創業,開了家小型的建築公司,平常也很少回來。”
高玉龍不假思索的解釋。
“尊公子應該跟我年齡差不了多少吧?如果不太忙的話,可以把他喊回來介紹我認識,我打算在崇市遊玩一段時間,不能總麻煩您老作陪,有同齡人一起可能會更開心一些。”
羅天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咀嚼。
“也對哈,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肯定更有話題,今天是週末,他應該不忙,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高玉龍的眼中立時間一喜,著急忙慌的起身朝臥室方向走去。
但凡他能跟羅天這個級別的超級大少建立點關係,那無異於坐上來晉升直通車,以對方的人脈關係,即便是宗懷仁那樣的選手也都得靠邊站站。
“不急。”
羅天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詭異笑容。
“叮鈴鈴..”
就在這時,羅天的手機鈴聲響起。
“說!”
看了眼是大寶的號碼,羅天輕聲念道。
“剛才我在附近打聽了一下,高興還真是高玉龍的兒子,天哥您算的真準啊!”
大寶的語調中充滿崇拜。
“不是算,是推理!高興估計很快會回來,你隨時準備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