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啊!”
待到送飯的傢伙徹底離去,段龍這才長舒一口大氣,迅速將藏在懷裡的“吱吱”又重新丟給了飯桶。
“嘿嘿,吃肉...”
那傢伙利索的接過他的“寵物”,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段龍說什麼,直接蹲在地上撿起塊掛著血絲的生羊肉就往嘴裡塞。
一邊大口朵頤,他還不忙一邊吧唧吧唧嘴巴,給人一種非常香美的誘惑感。
“吃肉吃肉!”
段龍也習以為常的湊了上去,最近一段時間他不光克服了吃生肉的困難,而且還學會了苦中作樂,比如將肥瘦不一的肉條分離出來,一部分當主餐,一部分當零食。
因為他發現“獄友”飯桶也是這麼做的,那傢伙一天除了神神叨叨的逗撩他的大灰耗子之外,更多時間就是瘋狂的進行各類運動。
起初他是嗤之以鼻的,可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似乎玩了命的壓榨和透支身體,可以讓大腦維持不去胡思亂想的好處。
在這種貌似被世人遺忘的特殊環境中,人很難保持清明,一旦思想進入混沌,可能下一步離瘋就不遠了。
而想要保持運動量的充沛,那就必須得倚靠食物打底,被他剔除下來的肥肉條,就是最棒的加餐食物。
“三百個,賭兩塊肥牛條,玩嗎?”
風捲殘雲的啃了幾大口肉後,段龍挑釁的看向飯桶,事實上他直到現在為止,都始終不清楚對方的具體模樣。
一個是因為地牢中的能見度實在太差,即便兩人臉貼臉,都夠嗆能瞅明白,再有就是對方的造型屬實太另類,結成扎的亂髮幾乎披肩,嘴邊和兩腮的胡茬更是亂的難以言喻。
飯桶沒有接茬,只是輕描淡寫的抹擦兩下嘴角,接著利索的雙手撐地、趴下身體,做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姿勢。
“預備...”
段龍也趕忙匐下身子。
“吭哧!吭哧!”
他這邊準備工作還沒完成,飯桶已經跟牲口似的開動。
“真特麼是頭好畜生,就你這樣的擱農村耕地都不需要爬犁。”
段龍好笑的喃喃自語。
同一時間,青市,市南區。
“谷小姐,老闆的電話!”
街邊霧氣騰騰的火鍋大排檔內,梳著雙馬尾,打扮的非常卡哇伊的女孩正津津有味的享受面前的美食,一部手機突然抻到她的面前。
“嘶...”
女孩瞬間柳眉倒豎,不悅的看向攥著手機的青年,而她正是令文昊茶不思飯不想的佳人谷思。
“不好意思老闆,谷小姐在衛生間,待會讓她給您回過去是嗎?好的好的,我一定如實轉告。”
青年立馬收回電話,小心翼翼的彙報。
“排骨,你跟我那麼久了,為啥到現在都不懂什麼場合應該說什麼話?”
谷思眨巴兩下她那卡姿蘭大眼睛笑問。
“主要一聽到老闆的聲音我就緊張。”
青年憨笑著抓了抓後腦勺。
“坐下一塊吃點吧,現在安仔重傷,羅天麻煩纏身,老闆一時半會兒從國外回不來,有什麼可害怕的?唯一需要緊張的就是咱們能不能替組織繼續守好青市的基業。”
谷思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對方落座。
“是。”
青年拘謹的縮了縮脖子,坐下後又刻意跟谷思保持一段距離。
“這些天你儘可能多做出些成績,然後我會想辦法跟老闆舉薦,屆時不說取代掉安仔,最起碼你也可以拔高一大截,不好嗎?”
谷思抓起旁邊的奶茶嘬了幾口,隨即笑嘻嘻的晃動腦後的兩束馬尾辮。
“不好。”
青年直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