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眼來到次日清晨。
“砰砰砰!”
沉悶的敲門聲在伍北的辦公室外響起。
“進來。”
幾乎沒怎麼合過眼的伍北放下手機,仰頭回應。
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姜一銘隨即走了進來,他看了眼桌上還在播放的手機,聲音沙啞的發問:“刷到豆子的影片了嗎?”
“嗯。”
伍北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點頭。
昨天一晚上他都在刷影片,電話就好像被人監聽了似的,給他推送的全是關於豆龍龍以及豆家滅門的新聞。
在網上豆龍龍已經被人宣判了無數次死刑,各種各樣難聽的言論幾乎快要讓伍北麻木。
“剛才我岳父又給我打了通電話,他已經因病請假了,目前單位的工作全部交由一個叫孫普生的副手負責,準確來說孫普生只是配合,真正接手豆子和豆家案件的是省裡下來的工作組,伍哥我真盡力了,但是..”
姜一銘一屁股坐到伍北旁邊苦笑。
“我都懂,豆子也肯定能理解。”
伍北擺手打斷,這種時候選擇明哲保身,姜一銘的老岳丈也算是仁至義盡。
“我岳父打算到海南療養一段時間,他的意思是..是讓我跟著一塊過去。”
姜一銘搓了搓雙手,表情顯得異常尷尬。
“啊?”
伍北一愣,接著強顏歡笑的出聲:“這是好事兒啊,跟在老爺子身邊你起碼能保證安安全全,什麼時候出發,我擺桌酒給你們送行。”
“等下就走,我岳父的司機正在來接我的路上。”
姜一銘乾咳兩聲。
“這麼快?”
伍北吞了口唾沫,沒想到竟會如此緊迫。
“伍哥,我知道現在走確實過分,可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不怕你笑話,我之所以能在青市站穩腳跟不就是因為我那倆嶽..”
“好兄弟,什麼都不需要解釋,這種事情怎麼選擇都沒錯。”
伍北抻手抱住姜一銘安撫。
儘管他心裡也難受的一批,可總不能強制對方必須跟他站在同一陣營,而且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豆家確實凶多吉少,沒落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任何勢力和團伙都不可能跟龐大的國家律法所對抗。
“臨走前,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再跟豆子見上一面,用我岳父的話說,他還能出來的可能性不大,能見一面算一面吧。”
姜一銘輕輕拍打伍北的後背出聲。
“篤篤篤!”
說話的功夫,房門再次被人叩響。
“一大早就這麼情意綿綿,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哪位是伍北伍先生?”
一個身穿藏青色夾克衫,頭髮整整齊齊梳在腦後的青年微笑著出現在門口。
“我是伍北,你哪位?”
伍北迅速鬆開姜一銘,而後迷惑的望向對方。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鄧,豆龍龍和豆家的兩起案件目前歸我負責接手,有幾處疑點我想找伍先生了解一下詳情。”
青年自來熟一般徑直走進房間。
“抱歉我沒時間也沒心情,請回吧。”
伍北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揮手驅趕。
“伍先生可能對我的工作性質有所誤解,第一我來找你取證,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第二配合我是你應盡也必須盡到的義務,第三如果你希望豆龍龍平安,就更得邀請我坐下。”
青年伸出三根手指頭微笑。
“你好像聽不懂人話。”
伍北瞬間火冒三丈的扯脖朝門外厲喝:“大軍,保安怎麼負責的?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攆..”
話音未落,就看到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