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臨近傍晚,郭大炮總算從威市匆匆趕來,跟伍北幾人匯合。
在仔細檢查幾遍卡在車窗玻璃上的彈頭後,郭大炮並沒有立即做聲,而是隱晦的跟伍北使了個眼神。
“郭哥,咱是直接上你朋友給訂好的酒店,還是先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宿?”
伍北心領神會的發問。
“他明天訂婚,估計今晚酒店住的人不會太少,人多眼雜好像也不是太安全,要不咱自己找地方?”
經過之前被偷襲,郭鵬程明顯謹慎許多。
“我在網上看了家民宿很不錯,距離這附近不算太遠。”
趙念夏舉起手機說道。
半小時後,青市市南區。
一棟造型復古的民宿小院內,伍北一行人頗為滿意的選好各自房間。
“你們先聊著,我突然想起來點事兒,得給秘書去個電話。”
伍北剛招呼賈笑買些吃食,郭鵬程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攥著手機返回屬於他的屋子,還刻意將房門給上了鎖。
“嚇壞了吧?”
郭大炮衝郭鵬程的方向努努嘴。
“那肯定唄,他長這麼大啥時候被人拿槍戳過腦門子。”
伍北苦笑著應聲,拿腳指頭想也知道郭大少十有八九是去呼叫保護了。
“我研究了一下幾枚彈頭,清一水的作坊品,傢伙式應該也被動過手腳,所以威力很小,很顯然躲在幕後那位並不是真打算要誰的命,只是恐嚇或者說提醒。”
郭大炮掐著菸捲進入正題。
“提醒什麼?又恐嚇什麼?”
伍北不解的皺起眉梢。
“提醒什麼我猜不出來,但恐嚇則很容易分析,你擱威市可沒少得罪人,不論是羅天一系,還是最近蹦出來的那個什麼漢奴集團,包括邵坤那個兔崽子都還逍遙法外,這幫傢伙誰都有實力給你上眼藥,別忘了這裡是青市,而你當時就帶著個賈笑,真要是開打,鹿死誰手是個未知數。”
郭大炮從兜裡摸出一顆銅黃色彈頭,壓低聲音道:“但我分析,邵江濤和漢奴集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邵江濤指的不一定是他本人,有可能是他背後的勢力,也有可能是他其他死忠門生,畢竟能爬到那個位置絕不可能是單打獨鬥闖出來的,而漢奴集團的資料實在太少,咱也不好說人家究竟擱這邊有沒有爪牙分佈。”
...
另外一邊,獨自出門的賈笑來到民宿附近的一家小飯館,簡單點了幾樣小炒後,坐在門口一張空桌上耐心等待,同時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口幾個酒蒙子勾肩搭背的胡扯。
“不是,你聽我說..”
“是兄弟你就先聽我說完!”
起初幾個酒蒙子嘮的還挺和諧,可聊著聊著畫風就變了,先是互相推搡的不停發表各自觀點,說了沒幾句,其中一人突然撒酒瘋朝同伴掄起拳頭,緊跟著幾人就莫名其妙的打成一團,那場面既滑稽又無語,但跟大多數酒品不好的選手又沒什麼兩樣。
這時他打包的外賣也做好了,賈笑提溜起東西返程,路過幾個拳腳相加的酒蒙子身邊時候,其中一人突然被推了個踉蹌,重心不穩的摔向他,出於本能自我保護,賈笑抬起空著的左手推了對方一把,可不知道是因為他用力過猛,還是那傢伙實在喝的太多,竟臉朝下直愣愣摔了個狗吃屎。
“臥槽,你沒事吧?”
賈笑忙不迭蹲下身子詢問。
“別走!你怎麼好端端打人啊!”
那傢伙順勢一把抱住賈笑的小腿,扯開嗓門呼喊,旁邊另外幾個互斗的酒蒙子也立馬停下動作,一窩蜂的撲上去七手八腳的薅扯住賈笑的衣裳和手臂。
距離如此之近,賈笑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