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誰也奈何不了誰,兩人沒有再立馬交手,而是互相凝視對方,尋找著彼此的破綻。
“別特麼沒完沒了,行不?”
賈笑吃力的扶牆爬起,說話的調門明顯不太對勁,再看他的腦門掛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臉色更是有些泛白。
“你咋了?”
梅南南見勢不妙,掉頭跑過去攙住賈笑。
“拉倒吧大智,都自己人,犯不上得事兒。”
許子太也趕緊上前,抓住王志智的手臂往邊上拉扯。
“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逼養的,也是沒誰了,啥也不說了太子哥,怪我多事,今天這頓咱就這樣吧。”
賈笑倒抽幾口涼氣,顯然疼的有些受不住,身體幾乎是掛在梅南南的身上,催促他離開。
“不是笑笑,完全就是場誤會,你不要緊吧..”
許子太想要攆出去,奈何腿腳實在不利索,等他杵著柺杖跑到飯店門口時,梅南南已經驅車開遠。
“太子哥,我沒想搞事兒,可那傢伙張嘴閉嘴的罵娘,你說咱都在一個槽子裡混食兒吃,誰也誰高檔多少是咋地..”
王志智隨後跟了出來,彷彿犯錯的小孩兒似得耷拉著腦袋解釋。
“別說話了行不?服了!”
許子太心情煩躁的打斷。
撇去賈笑在公司青年一代的超然地位不說,光是今天在飯館大打出手,如果傳到伍北的耳中,就足夠他們喝一壺,梅南南確實出言不遜在先,可畢竟是正經八百的虎嘯子弟,王志智連圈子都還沒正式進入,或許伍北連名字都不一定能喊出來,就敢劍拔弩張的動手,咋論他都沒理。
“唉..操。”
低頭看了眼自己滿身的湯汁油漬,許子太愈發鬱悶起來。
“太子哥,實在不行我去找老闆主動承認錯誤,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實在不行就全推我身上,說攔不住我,大不了不就是被開除嘛,我換份工作而已,別影響到你的前途。”
王志智抿嘴說道。
“閉了吧,我是那麼不講究的人麼?甭管多大的簍子,我也不會讓你扛,但笑笑這傷受的著實冤枉,你說你使那麼大勁兒幹雞毛。”
許子太長吁一口氣,隨即掏出手機,硬著頭皮給賈笑撥去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威市中心醫院。
“笑笑,我是真沒..”
望著趴在病床上的賈笑,許子太又急又臊的不住道歉。
經過檢查,賈笑的尾椎骨輕微骨裂,索性不算太嚴重,只需要休息一兩週就能康復。
“哥們,我算得上咱家歲數最小的,甭管你們哪個,我見面都規規矩矩的喊聲哥,但不代表我就比誰矮半頭,都在口口聲聲的喊著替公司做事,可誰心裡沒點小九九啊?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大哥看不出來嗎?為啥大哥讓我主動找你吃飯,而是要你請我,難道還需要再明示麼?”
賈笑表情嚴肅的打斷。
“啊這..”
許子太陷入磕巴。
“小算盤誰都有,該打時候打,該歇時候歇,說什麼一損俱損的話有點大,但你得記住天上無雲地下旱,大河無水小河干。”
賈笑微微搖頭嘆息:“連咱那些對手們都知道,伍北想要的是江山,虎嘯也絕沒可能在一城一池止步不前,如果你的眼睛只能看到一間市場、一家商鋪,那恐怕成就也就那樣了,別嫌棄我說話難聽,靜下心來你自己品。”
“誒我這豬腦子啊!”
許子太雖然有些小肚雞腸,可腦子並不空,不然當初也不會死乞白賴的非要跟在伍北左右,聽到賈笑的話,也算是徹底明悟過來,內疚的不停拍打腦門子。
“咣噹!”
病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