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混進大門,伍北徑直朝辦公大樓走去。
“哥,對於那種小人你就得施予小利,講什麼人間疾苦、興衰敗亡沒有丁點意義,他們不會關心什麼國家大事,更不在意啥時候第三次世界大戰,在乎的無非是明天的米麵糧油多少錢,兒子上學會不會被欺負。”
許子太尾隨身後低聲唸叨著經驗。
“嗯?”
伍北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
“咋地啦,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面對伍北的注視,許子太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腮幫子。
“那對於大人物呢?”
伍北接著又問。
“大人物?我不懂多大才能算人物?村裡的怕鄉里的,鄉里的怕縣裡的,縣裡的怕市裡的,每一層都有每一層的忌諱和畏懼,但他們在自己的層面裡都能算得上王者,可以算很大,也可以說是很小,我這麼理解沒毛病吧?”
許子太抓了抓後腦勺訕笑。
“完全正確。”
伍北認同的點點腦袋。
“當初我混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也總在抱怨為什麼世界那麼不公平,直到帶著江魚浪蕩的那段時間,我突然悟了,想不通的時候就往利益上多琢磨,然後就想通了。”
許子太咳嗽兩聲道:“我不懂什麼級別能稱得上大人物,但我相信只要是人,甭管什麼販夫走卒、王權富貴就肯定有所圖、有所求,撿他們感興趣的嘮,指定能有所收穫。”
“臥槽,你這理解..別具一格啊!”
聽到許子太的話,伍北剎那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明朗。
“吃的閉門羹多了,自然就會習慣性的去研究羹裡究竟都有啥。”
許子太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自打入夥以來,這還是伍北頭一次正兒八經的誇讚他,小夥子心裡頓時比吃了二斤蜂蜜還要香甜。
“今天這事兒能談妥,你必須首功,在樓下等我,很快我會下來。”
伍北拍了拍許子太的肩膀頭,撒腿躥進大樓內。
所謂世面,只不過是世界的一面,向上看叫見世面,向下看同樣也是見世面,今天的許子太用實際行動給伍北好好上了一課。
幾分鐘後,伍北叩響邵江濤的屋門。
“噠噠噠..”
響聲在靜悄悄的走廊裡顯得尤為清晰。
可房間內卻沒有任何回應,就彷彿裡頭真的沒有人一般的清冷。
“邵叔您在嗎?”
伍北深呼吸兩口,再次輕拍屋門。
結果仍舊沒有動靜。
沉默幾秒後,伍北不經意間瞅見牆角微微轉動的監控攝像頭,索性不再動彈,恭恭敬敬的杵在門外,宛如一尊雕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饒是行伍出身,從早上九點多鐘一直捱到中午的兩點多,伍北也稍微有點扛不住,就在他雙腿發麻,感覺即將倒下的剎那,屋門終於開啟,邵江濤睡眼朦朧的出現在伍北的面前,眸子裡掛滿迷惑和好奇。
“邵叔..”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敲門啊?”
沒等伍北說完話,邵江濤先一步發問,隨即又解釋一句:“我今天身體不太舒坦,吃了幾片感冒藥,一覺睡到現在,找我有急事吧?快進來說吧。”
“嗯好。”
伍北艱難的擠出一抹苦笑,此刻的他的雙腿基本沒了知覺,只要稍微一動彈,搞不好就得摔個狗吃屎,只能扶牆慢慢緩和。
“什麼事?直接說吧。”
邵江濤很隨意的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朝著還站在門口的伍北笑道。
“好事兒,之前聽說有兩個亡命徒一直在找令公子的麻煩,這兩天我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