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陽的突然出現,讓屋裡原本熱鬧交流的仨人齊刷刷陷入沉默。
“不好意思哈,我剛巧路過,聽到你們聊天,忍不住插了句嘴,任叔有怪莫怪。”
二陽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挺唐突,尷尬的解釋一句。
“趴牆根兒不是個好習慣,得治!”
任忠平眉梢橫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出聲。
“打小落下的病根兒,往後我儘量注意。”
二陽也操著開玩笑的語調笑呵呵的回應。
“他是..”
金萬騰用眼神詢問任忠平,能不能再繼續話題。
“自己人,放心嘮。”
任忠平很會聊天的給二陽找了個臺階。
“拿我姐夫當噱頭,這事兒肯定不行,雖然他..”
金萬騰抽了口氣,實話實說的應聲。
“雖然啥雖然,他都不拿你當人了,你還在乎他是個溜,那話咋說的,他不仁就不能怪你不義,我感覺這法子挺好的,金哥啊,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一個整不好,咱倆出門就可能被槍斃。”
桶子毛毛躁躁的打岔,他剛剛親眼看到金萬騰跟何彪對話,大概過程全瞭解。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閉了。”
金萬騰態度堅決的表明態度。
“那更簡單,你這會兒出門自首去,把鍋甩到竹子的身上,白家鎮二次槍擊案鬧得沸沸騰騰,現在巡捕比任何人都巴不得趕緊將元兇緝拿歸案,主犯被擊斃,從犯也落網,至於其中的過程,誰還會挖空心思去了解。”
二陽客氣的掏出煙盒,給屋裡所有人都發了一圈,最後看向任忠平笑問:“叔,您覺得呢?”
“我歲數大了,腦子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不作評價。”
任忠平直接將皮球踢了回去,眼觀鼻、口觀心的盤腿坐在病床上,彷彿老僧入定,又好像置身事外,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自首..”
金萬騰鼓著腮幫子倒抽一口氣。
“沒錯,現在自首再合適不過,既省去調查竹子真正的死因,同時還可以讓歐翔被槍殺的事件結案,最主要的是可以保護好自己,你在裡面,誰再想搞你,恐怕得多掂量掂量,畢竟虎嘯公司沒倒臺,等過兩天再鬧出什麼別的動靜,到時候你再想一箭三雕,恐怕沒那麼好的事兒。”
二陽點點腦袋道:“況且你就是個從犯,頂塌天非法持械,就算不找人也判不了兩年,權當是修身養性了。”
“叔,您怎麼看?”
金萬騰聽完稍稍有些心動,他現在真是盲人騎瞎馬,寸步難行。
“呼嚕嚕..”
哪知道任忠平竟然發出輕微的鼾聲。
“叔?”
金萬騰抬手輕輕推搡對方。
“啊?啥玩意兒?”
任忠平猛不丁睜開眼,頗為尷尬的縮了縮脖子:“不行,歲數真是大了,精力完全趕不上你們年輕人,我必須得找地方眯一會兒,有啥事兒咱們明天再慢慢研究吧,我撤了。”
抹擦乾淨嘴角溢位的哈喇子,任忠平笨拙的套上鞋子,腳步趿拉的走出病房。
任忠平走了,本就六神無主的金萬騰更加拿不準主意,他抓耳撓腮的朝二陽乾笑兩聲道:“兄弟,要不咱們明天再說吧,我這幾天餐風露宿的,確實也有點扛不住,腦子跟不上你的思路。”
“好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言語。”
二陽也沒勉強,利索的起身,笑盈盈的閃人。
走到門口時候,他稍微頓了頓,眨巴眨巴眼睛道:“金老哥,竹子死的悽慘是小事兒,但完全可以看出來蕭灑的手段有多殘暴,試想一下如果你們二位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