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伍北哥仨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烈酒入喉,雖不能沖淡了離別的悲傷,但是卻能他們的情義更加濃郁。
三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尤其是郭大炮,越喝越精神,今天彷彿就是照著整醉倆小老弟來的,一杯接一杯的猛灌,各種勸酒詞說的那叫一個利落乾脆。
“養魚呢伍子,我記得當初你偷我酒喝時候,可比現在能造的多。”
“騷強你別裝模作樣昂,你啥量我還能不清楚嘛。”
瞅著紅光滿面的伍北、騷強,郭大炮揮舞大手吆喝。
他們從中午一直喝到日暮西山,一箱子白酒基本見底,但誰也不忍心說出散場之類的話。
“叮鈴鈴..”
就在這時,郭大炮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竟是趙歐的私人號碼,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不讓對面的伍北看到,隨即起身道:“我先去放放水,回來咱們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怕你是咋地,今天看誰先趴下。”
伍北梗脖吆喝。
等郭大炮離開後,伍北一掃剛剛的亢奮架勢,捅咕兩下旁邊醉醺醺的騷強出聲:“你有沒有覺得頭兒不對勁?”
“嗯,以前他總是說喝酒要見諒,可今天分明打算把咱倆灌死。”
騷強晃了晃腦袋,竭力睜開眼睛。
跟伍北比起來,現如今的他基本上沒什麼交際應酬,再加上喝酒也傻實在,基本已經到了快要吐的程度。
“不是,我覺得他有事瞞咱倆,剛剛接電話的細節你注意到沒有?”
伍北晃了晃腦袋,再次拿手肘靠了靠騷強。
“啊?喝!再喝!”
耷拉著腦袋的騷強彷彿突然驚醒,茫然的轉動脖子。
“得,你算是徹底廢了。”
伍北哭笑不得的撇撇嘴,接著撥通許子太的號碼:“接我一趟,位置給你發過去了..”
與此同時,郭大炮謹慎的來到衛生間,仔細檢查一遍確實沒人後,他才將門反鎖,給趙歐回撥過去。
“郭哥,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待會我過去接你,因為你打算替孩子認罪,所以口供、證詞什麼的咱必須得重新做,可局裡人多眼雜,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又特意讓人在郊區租個房子,偽裝成問詢室的樣子,至於供詞什麼的,我也準備好了,發給你一份,你先記牢背熟,剩下的我會解決,你那頭沒啥問題吧?”
趙歐輕聲詢問。
“我隨時都可以,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我見一眼我兒子?老弟啊,我知道你難,可我眼看著就要進去了,很多話必須叮囑孩子,再幫幫忙吧。”
郭大炮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壓低調門懇求。
儘管早就說服了自己,可畢竟不是什麼小事,他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當然了,我正在安排,你準備準備,給我個地址,我派車過去接你,還是那句話,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事兒,對你對我都好。”
趙歐非常仗義的回應。
結束通話電話,郭大炮揉搓兩下酸脹的眼眶,盤算半晌後,撥通了頂頭上司的號碼。
“什麼事啊老郭?”
電話很快接通。
“領導,感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和栽培,我因為個人原因打算辭職,希望您能批准,另外負責的農貿市場全是一些苦哈哈,那些人雖然脾氣又臭又硬,但絕對不是壞人,希望您能安排一個有耐心的同事接替我的位置。”
郭大炮長舒一口氣開口。
善良至極的人就是這樣,哪怕自己前途未卜,可仍舊會替別人考慮。
對方立馬愣了一下,迷惑道:“你喝多了吧老郭,咱這工作雖然不算什麼金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