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左右,劉自華將車停下。
十幾米外是條深不見底的深淵,旁邊堆積著一些建築材料和兩間鐵皮搭成的臨時工棚。
看得出來,這地方應該是打算建玻璃棧道的,可能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暫時停工了。
山頂上的風很大,刮的人頭皮涼颼颼的。
劉自華和包子倚靠在車尾兩邊,靜靜等待皮卡車的到來。
此刻,天色已然泛黑,殘陽即將墮入谷底,僅有的一點餘光打在兩人的臉上,顯得既淒涼又唯美。
“給我來支菸,本來想讓你跑路的,結果也沒啥合適機會。”
看了眼不遠處,蕩起滾滾塵土的皮卡車,劉自華朝包子笑了笑。
“呵呵,正好就兩顆。”
包子摸出煙盒,苦笑著聳了聳肩膀頭,隨即將菸捲點燃遞了過去。
說不哆嗦是假的,可眼下這種情況,怕,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嗶嗶嗶!”
一根菸還沒抽罷,皮卡車就停到了眼前,異常跋扈的狂按幾下車喇叭。
“哎呀呀,讓我看看這是誰?虎嘯狂人劉自華?”
接著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齊金龍攙扶著高萬從車裡晃晃悠悠走了下來。
“嘿臥槽,敢情是你個籃子!忘了你被華子嚇得尿床時候的畫面了?”
包子挑眉臭罵。
“臥槽尼..”
高萬漲紅著臉張嘴就罵。
“噓,別喊,待會我肯定撕爛你的嘴,看看你究竟哪顆牙最硬,弟兄們,劉自華酌情處理,那個狗渣,必須留活口,我要替高少好好出口惡氣。”
齊金龍攔下高萬,幽幽的拋了個媚眼。
這種情況,既比拼各自勢力,又考驗雙方心理,語言越是犀利,就越容易戳破對方的底線。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這句話後,包子瞬間啞火,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人是群居性動物,抱團取暖是基因裡帶著的本能,共赴死亡,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畏懼,可一旦各個擊破,驚恐的心理就會佔據上風。
“弄你之前,他們得踏著我的屍體。”
劉自華輕飄飄的揮動幾下手中的螺絲刀,語言簡練無比,但語氣卻堅定不移。
包子慌亂無比的心臟頃刻間平復下來,他信得過旁邊那個比他小几歲的兄弟,對方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騰!騰!”
車斗裡蹦下來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年輕小夥,人手一把明晃晃的片砍,全都眼神貪婪的凝視哥倆,就好像他們是衣不蔽體的絕色美女一般。
“上吧弟兄們,票子、妹子盡在眼前!”
齊金龍右手高高舉起,發號施令。
“戰!”
“開幹!”
劉自華和包子同時發出咆哮聲,氣衝山巔。
另外一邊,在接到林青山電話以後,伍北陷入了艱難的掙扎中。
去錦城救援?還是馬上回彭市保護趙念夏?
兩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交織碰撞。
平心而論,他對劉自華並沒有多少感情,所有的照拂,只是源於身處牢獄之中的孟樂,可如果袖手旁觀,他和孟樂的關係勢必破裂。
但拋下心上人置之不理,他又完全沒辦法說服自己。
意識到伍北的情緒不對勁,換班開車的黃卓也很有眼力勁的將車速減緩。
“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伍北一瞬間拉回到現實中。
“媳婦,你那頭咋樣了?”
伍北忙不迭按下接聽鍵。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明白你現在肯定很煎熬,沒有哪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