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裡侏儒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這個人潮攢動的街頭顯得尤為清晰。
不少路過的都會下意識的瞄一眼,可誰也沒敢靠太近。
“送..送我去醫院大哥。”
侏儒小孩兒痛苦的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衝計程車司機喊叫。
“去去..去醫院,哪個是油門啊,我想不起了!”
司機仍舊還沒從老綠帶給他的震撼中走出來,渾身如同篩糠一般劇烈打著擺子,無助的來回撥動方向盤。
不是他膽小,這年頭別說當街傷人,就算是槍那玩意兒也僅僅侷限於電視、電影中,平頭老百姓上哪見過、摸過真傢伙。
而人在劇烈的恐慌當中,會嚇得忘記很多本能,不然老祖宗也不會發明“六神無主”這個詞彙。
“槽!”
眼見自己的血越流越多,身上的力氣也在不斷的消失,小孩掙扎著爬坐起來想要下車,結果嘗試幾次,發現車門被反鎖了。
“把門開啟!”
小孩咬著嘴皮催促。
“開門,咋不動啊?”
司機手忙腳亂的戳動按鈕,壓根沒有任何作用。
“我被特麼你害死了,你不打著火,按鍵怎麼可能有用。”
小孩兒此刻掐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惱火的喝罵:“打火啊,曹尼瑪!”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笨拙的擰動車鑰匙,結果忘記檔位還掛著,車子剛一發動,就跟安上了彈簧似的,蹭的向前躥了半米,接著再次憋滅了火。
汽車突如其來的躥動,讓後排的小孩兒根本來不及反應,再加上他本身就體格子虛小,腦瓜子一下子重重撞在車門上,當場暈厥了過去,閉眼前,他最後的想法就是自己沒死在伍北手裡,但極有可能被前面的蠢貨司機斃命。
另外一邊,金髮男大頭憤怒的注視伍北低吼:“你特麼到底什麼意思,一會兒換,一會兒不換,究竟把我哥弄到哪去了!”
“哥們,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咱倆既不是正兒八經的做買賣,也不存在誰虧欠誰,換是我大發慈悲,不換也是理所當然,另外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拿虎嘯當託兒所,也別拿我當慣孩子的家長。”
伍北不耐煩的擺擺手驅趕:“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
“伍北,你跟我玩臭不要臉是吧!”
大頭橫眉豎目的站起身子。
“是啊,你有招沒?”
伍北輕飄飄的點點腦袋。
“我尼瑪!”
大頭一個猛子扎出,五指呈鷹爪狀就要掐向伍北的脖頸。
“咳咳咳..”
伍北不緊不慢的從腰後摸出一把純黑色的“九二式”手槍。
別看他動作雖慢,但拽開保險、瞄準目標,卻進行的一氣呵成。
見到這一幕,大頭再魯莽也沒敢繼續往前硬湊。
“我兄弟說你的速度比子彈快,我不信,要不咱們試一試?”
伍北晃動手槍,微笑著努嘴。
“如果我贏了,你放我哥們走,敢不敢賭?”
這傢伙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慌子,此刻竟然一點不慌,反而還提出了條件。
“沒問題。”
伍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隨即衝門外輕喚一聲:“都進來開開眼吧!”
“唰!唰!”
王順、徐高鵬、王亮亮、林青山和蚊子人手一把傢伙什整齊的對準大頭。
“啥意思你?”
大頭茫然的張開嘴巴。
“咱又沒賭你能快得過幾把槍,躲得過幾發子彈,開始吧,需要給你點時間醞釀一下不?”
伍北樂呵呵的回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