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遇見是一種幸運,不遇見同樣也是。
友情也好,愛情也罷,在所有的情感關係中,無論遇到誰,也不論對方帶給你的是懷念亦或者悲傷,都是一種必然,逃不開也避不掉,佛家稱之因果,道家奉為緣分。
在掛掉電話的瞬間,兩行熱淚滾落毛斌的面頰,這一刻他清楚的意識到,從現在開始他親手斬斷了自己和季潔的緣分,真正變成了孤家寡人。
“叮鈴鈴..”
季潔的號碼接踵而至。
盯著響個不停的手機,毛斌臉一橫,直接將手機塞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電話和身上的衣服全是他在途中順手牽羊偷到的,從逃離醫院到現在為止,他做了這輩子好幾件嗤之以鼻的埋汰事,小偷小摸、敲詐勒索,為了躲過巡捕的盤查,還曾潛入一個孕婦的屋內。
短短的幾個鐘頭,卻徹底卸掉了他儲存將近二十多年的全部驕傲。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連續抽了幾根菸後,毛斌總算將心情平復下去,目光直勾勾的凝視停車場進出口的方向。
到機場堵羅天,是他和伍北計劃中的最重要一環。
虎嘯家的小兄弟以他為誘餌成功圈出朱雀,但同樣朱雀也是誘餌之一。
在計劃開始之前,伍北曾跟他透過電話,說的非常清楚,他不確定馬寒是否會放過朱雀,但只要朱雀能脫身,第一件事情絕對是找羅天、沈童彙報,只要捋著這條線,就不難挖出來他們。
終於,一臺白色賓士商務車不急不緩的駛出。
毛斌踩滅菸蒂,“呲啦”一聲將衣服拉鎖拽到最上方,接著抄起旁邊的反光錐筒,大步流星的衝著商務車狂奔過去。
不久前,他親眼目睹朱雀駕駛著那臺車駛入機場。
“嗶嗶嗶!”
見到突然冒出來個不速之客,司機忙不迭剎車狂按喇叭。
“嘭!”
毛斌直接將手中的錐筒砸向前風擋玻璃,接著無比利索的從懷裡掏出手槍照著後排的視窗“嘣嘣”扣響扳機。
沉悶的槍聲在四周擴散,不少人嚇得從車裡跳出來撒腿就撩。
破碎的玻璃碴子伴隨車身上的塑膠殼四散亂飛,車內瞬間響起兩聲慘叫,刺鼻的血霧騰起。
“啐!”
毛斌吐了口唾沫,接著伸手拽動車門。
“唰!”
車門剛剛開啟的剎那,一把明晃晃的軍刺冷不丁扎向毛斌的面門。
“去尼瑪得!”
毛斌橫跨一步躲閃,槍口朝上傾斜,再次叩響扳機。
“嘣!”
一個黑影尖叫著摔出車外,重重倒在毛斌的面前,是個二十多歲的西裝小夥,不過小夥並未死透,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下意識的抓住毛斌的小腿。
“滾蛋!”
毛斌急忙低頭想要將對方踹開。
“噗嗤!”
就在這時,一條粗壯的長腿從車內踢出,利索的將毛斌手中的傢伙什給掃飛,接著沈童如同靈猴一般躥出,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腳蹬向毛斌。
躲閃不及的毛斌向後趔趄兩步,迅速把手探向腰後。
“曹尼瑪,死魚還想翻身!”
一擊得手,沈童咒罵一句,一記乾脆利落的撩陰腿狠狠瞄向毛斌的褲襠。
毛斌也是個狠人,竟然不躲不閃,當場兩腿並緊,仗著自己膀大腰圓的優勢死死的夾住。
“死吧你!”
接著毛斌趁勢拽出腰後的短刃,劈頭蓋臉的戳出。
即便失去平衡,但沈童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條件反射的用胳膊擋住要害,硬扛下對方的刀尖。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