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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到就遲到了,你那麼開心幹什麼?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王三水把花交給她後,先說了句:“我替老闆把玫瑰花送給你。”然後憤憤不平地譴責,“鴿了人家十年,今年你還敢遲到?你太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了!下個月給我補三百塊,不然跳槽。”
陳知予:“……”
合著你們仨又打賭了是吧???
上次二百這次三百,怎麼還越賭越高?
不良風氣必須整頓,聚眾賭博決不允許!
又往前走了幾步,她遇到了加菲貓,加菲貓的態度和小王一樣,把花交給她後,先說了句:“我替老闆把玫瑰花送給你。”然後憤憤不平地譴責,“鴿了人家十年,今年你還敢遲到?你太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了!下個月給我補三百塊,不然跳槽。”
陳知予的心頭在滴血。
不就是遲個到麼,怎麼就沒了六百塊錢?
抱著九十朵玫瑰花,又往前走了幾步,她看到了季疏白。
季疏白身穿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手中也捧著一束玫瑰花,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溫柔笑意。
陳知予也笑了。
夏季夜晚,暖風習習,溫柔的吹拂著他們的臉龐。
十年前的那個晚上,風是苦澀的。
今天吹來的風,是甜的。
苦盡甘來。
陳知予都到了季疏白的面前,他將最後一束花交給了她。
十一年,十一束花,分十一次相送,一共九十九朵。
接到最後一束花的那一刻,陳知予才明白了他以這種方式送她玫瑰花的用意——他要將過去十年中沒送出的花,全部補給她。
那一刻她的眼圈就紅了,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心尖不停地發顫,感動得不行不行,帶著哭腔,滿含愧疚地說了句:”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嗚嗚嗚,堵車了……”
季疏白被逗笑了:“沒關係,來了就行,只要你來了,我就能求婚了。”
陳知予破涕為笑。
季疏白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開啟了一直拿在手中的深藍色絲絨面的戒指盒,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枚璀璨奪目的鑽戒,舉到了她的面前,抬眸看著她,認真又溫柔地對她說道:“姐姐,你願意嫁給我麼?”
“姐姐”這兩個字,再一次地喊進了陳知予的心裡。
又是一次完美的精準狙擊。
正在這時,對面的橋上也發出了吶喊聲——
“答應他!”
“快答應他!”
“嫁給他!嫁給他!”
陳知予扭頭看了過去,剛才送她玫瑰的那幫人已經轉移到了橋對面,此時此刻正在幫著季疏白招搖吶喊。
這要是再不答應,好像有點得罪人了。
陳知予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傲嬌道:“戴上吧。”
季疏白立即捉住了她的手,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緊接著,對面又開始大喊:“親一個!親一個!”
陳知予感覺這幫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季疏白倒是很配合,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捧住了陳知予臉頰,一本正經道:“不能辜負朋友們的期待。”言畢,低頭咬住了陳知予的唇。
陳知予笑著閉上了眼睛,滿心幸福地回應著他的吻。
一吻終了,季疏白聲色深沉地對她說道:“季太太,我愛你。”
陳知予目光專注地看著他,前所未有地認真:“季先生,我也愛你。”頓了下語氣,她又補充道,“我忽然明白了,我過去十年為什麼那麼倒黴了。”
“我透支了十年的好運氣,才能夠在這座橋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