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朝月無奈一笑:“剛才你師父讓小又做物理卷子,小又卻偷偷打遊戲,被你師父抓了正著,現在正面壁思過呢。”
陳知予不可思議:“他還能老老實實地面壁?”
在她的印象中,小又就是隻小猴子,精力旺盛,鬼點子還多,壓根就不是那種你讓他面壁他就能老老實實思過的料。
似乎是在證明她的話,她的話音剛落,一聲飽含激動的呼喊聲就從門口傳到了客廳:“師姐!師姐!”
小又的聲音雖然和小時候變化很大,由清脆童聲變成了意氣風發少年郎的聲音,但陳知予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個喊師姐的人是誰,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位身形修長挺拔,模樣俊朗出眾的陽光少年闖入了餐廳。
陳知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朗朗少年竟然是小又。
她記憶中的小又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現在都成大人了。
在她晃神之際,小又一下子衝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開心地轉圈一邊激動大喊:“師姐!你終於回來了!”
雙腳懸空的那一刻,陳知予嚇了一跳,緊接著又開始感慨歲月如梭。
十年前,她和小又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她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轉圈,現在竟然完全換了身份,變成他抱她了。
時光不饒人啊,孩子長大了。
小又歡呼雀躍地抱著她轉了好幾圈才將她放下,陳知予都快被轉暈了,後來,她拍了拍自己剛才坐過的那個椅子的椅背,道:“來,坐這兒,和師姐坐一起。”
說完,她一屁股坐到了緊挨著格桑的那張椅子上,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一記冰冷的眼神,對上季疏白清冷雙眸的那一刻,她瞬間清醒,抬手攔下了正欲落座的小又,及時懸崖勒馬:“等等!”然後迅速挪了個位置,和季疏白緊挨著坐,又拍了拍自己和格桑之間空出來的那個位置,笑呵呵地對小又道:“你坐這兒,還跟小時候一樣,挨著我們倆坐。”
見此情景,周凌坤和馮朝月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目光中皆帶著難掩的驚訝與詫異。
孽徒竟然,也有怕的人了。
呵,有點意思。
小又倒是沒多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兩位師姐中間,這時才發現餐桌上多了個陌生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倒是挺帥,也挺有氣質,就是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好像他剛才調戲了他媳婦兒一樣。
小又被盯的後背發涼,沒忍住問了句:“師姐,他是誰呀?”
不等陳知予回答,季疏白就開了口:“我是她丈夫。”
陳知予:“……”
你這就有點,誇張了吧?
小又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知予:“師姐你結婚了?”
不只是小又,餐桌上所有人都驚了,齊刷刷地朝著陳知予投去了詢問地目光。
陳知予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然而就在這時,季疏白又一次地替她回答了問題:“快了,最晚明年。”
陳知予:“……”
你安排的還挺好?
小又深信不疑,立即朝“新婚夫婦”拱起了雙手:“恭喜恭喜!白頭到老白頭到老!”
季疏白看向他的目光,終於緩和了,甚至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親切和藹的表情:“多謝。”
陳知予無語到了極點,卻百口莫辯,只得任由季疏白鬍說八道。
小又依舊樂呵呵,拿起了放在餐桌上的茅臺,一邊開蓋一邊說:“師姐,今天算是大喜的日子,必須不醉不歸!”
格桑也附和道:“對,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周凌坤和馮朝月也沒攔著孩子們喝酒,畢竟,他們幾個都是